贺子裕笑,“你们这是想到办法?”
“你看这午时树引阳气,与阎罗印阴鬼之力正好相克。”
“你寻个僻静地方,们将午市树根儿讨来给你做法阵,封你个六十年。”神荼道,“这也是封住你身上阎罗印,只是辛苦你要受些不见天日苦,权当光阴如弹指便是。”
贺子裕愣。
“那这是,要留在地府?”
神荼摇摇头。“阎罗印是二殿留在你神魂处。”
“强行取出来如同拔根摘头,多半断送性命。”郁垒敲敲还想再往前涌去小色根,树根就变回原状。此树名叫午时树,对于阳气最是敏感,所以被栽种在鬼门关前,以防生人误入。
“你若真想保住二殿神魂修为,其实还有另种迂回折中办法。”
“是什?”
神荼似乎是想到什,看向午时树。
“住口。这次是楚江犯错,他受罚理所当然,但若做这事是你,”恬昭宫主缓缓走下阶去,看向罗刹眼中闪过冷意,“你绝不可能多活刻。”
他是恬昭罪气天宫之主,是罗酆六天最公正神,不过,是神都会有心软时候。
若非如此,这趟贺子裕有来无回。
希望这小鬼能明白他话中意吧,恬昭宫主负手消失在原地。
·
阎罗烙印留在贺子裕身上,无时无刻不滋养他神魂,让他从寻常野鬼蜕化而来,能有成为鬼神资格,留在地府千千万万年。
贺子裕是真没有想到,秦见祀会为他到这个地步,甚至冒着修为尽失风险,只为贺子裕死后在地府能有些许地位,而不是任意欺凌野鬼。
当真是算无遗策。
不过可能连秦见祀自己都不知道,如今他会被强留在人间。
“宫主,能否把他先召回来,之后再另作惩罚,”贺子裕最终抬起眼来,望向座上那人。“不论是何罪责,总要与他同担。”
“自然,午时树也只能在地府栽种
贺子裕不解。然而郁垒与他对视眼,也明白过来。
“你那还剩多少根儿?”
“十三四。”
“这还有二三十,加上九殿那边,多少顶点用。”
神荼郁垒合计,觉着这方法可行,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贺子裕。“其实不定非得破解阎罗印不可,如果能找到什方法封印它效力,撑到二殿历劫回来,那结果也算样。”
贺子裕从殿中出来之后,就去鬼门关找神荼郁垒,询问破解阎罗印之法。
鬼门关前树根盘根错节,冰凉根尖上涌着勾起他脚踝来,又往里缠绕探去,贺子裕急忙往后退步,拔出脚来。
这小色根。
“这是它与你亲近标志,”神荼郁垒笑笑,“它没有意识,你如今没被黑白无常勾去,身上还沾点阳气。”
贺子裕拍拍衣裳,“问正事,你们知不知道怎能破解阎罗印?”
恬昭宫主低嗤声。
“他自己种因,如今不过自食其果。与其求本座——”恬昭宫主看向他,目光懒散,“不如你自己想想办法,如何解身上这印。”
旁凶利罗刹又开始嘀嘀私语,贺子裕狠狠瞪他眼,他心中焦灼,此刻秦见祀必然担忧万分。
求人不如求己,他最终只能拱手行礼告退,转身径自出大殿殿门。
“宫主,就这样放这野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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