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只有提及家人
时候，顾堂才会露出笑容。
盛闻景想
想，回答道：“如
此时，顾堂突然开口问：“
弟弟事，还请盛老师多费心。他本性不坏，只要好好说话，还是能听进去。”
盛闻景用无名指勾下垂在耳边碎发，将它们全部拨去耳后。
“你弟弟情况很正常。”
他自知理亏，迟到是不争事实，对方主动挑起话头活跃气氛，也是第二次见面，他不能再像昨天那样，莫名失心疯地挑衅防备。
盛闻景说：“很多弹钢琴人都不喜欢钢琴。”
盛闻景先道谢，婉拒他来家门口等待好意，也并未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在医院。
“等很久吗？”盛闻景在市区内公园门口等待顾堂，刚过十字路口，便看到顾堂那辆车流中极显眼豪华跑车。
他坐进副驾驶，扣好安全带。
“没有。”顾堂答。
出医院时，盛闻景顺带在住院部水房洗下头发。
周晴将软尺贴着盛闻景腰腹，盛闻景眨眨眼。
“腰围没变。”周晴又量他肩宽，确认道：“上次量尺寸，记得是两个月前。嗯，肩宽多两厘米，身高应该也长。”
盛闻景微微歪头，张着嘴打个悠长哈切。
医院陪护病床并不舒服，或许是有妈妈陪伴缘故，盛闻景难得睡个无梦好觉，早晨自然醒时候，他发现周晴正在为他掖被角。
“妈妈。”盛闻景哑着声。
累会勾起本能委屈，他想到现状只会难过。情绪低落就爱睡觉，睡觉补充体力还修养身心。
盛闻景回：[好。]
他正在为周晴削苹果，周晴边看电视剧边织毛衣。
周晴见盛闻景盯着手机，笑着问：“还没来得及问你，找你陪练那家人，人品怎
样？”
“还行。”
“你也是？”
“不算是。”
“对钢琴又爱又恨？”
“小时候不喜欢。”
顾堂似乎忽然想到什，沉沉笑起来，“但时洸十七岁还是很厌恶。”
主治医生早晨查房后，提出周晴还需再做两个常规检查。盛闻景来回取化验单，跑不少地方，太阳升起，气温逐渐上升，他汗淋淋地回到病房后，站在镜前看着自己不太规整模样，决定稍微清理下。
虽说想要速战速决，但赶到约定地点时，他还是迟到十几分钟。
盛闻景抱歉道：“不好意思迟到。”
顾堂调转车头，等待红灯熄灭。
车内安静，盛闻景有点不太自在地揉下脖颈。
周晴笑着揉揉盛闻景露在被子外手。
盛闻景刚醒，手上还没劲，虚拢下妈妈手，“早安。”
“早安。”周晴说。
与顾堂约定时间，是下午
点三十分，顾堂说他要去店，是家私人定制，店面在东郊不好找。
“你家在哪，可以来接你。”顾堂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周晴叮嘱道：“虽然给工资很多，但要是受委屈，也不能自己咽下去，不想干又不好意思直接提话，就去找韩老师，他会帮你安排。”
“韩老师打过电话？”盛闻景问。
周晴点头，她从枕头底下抽出软尺，冲儿子招手。
盛闻景不明所以，却还是乖乖走到妈妈跟前，听到周晴沉吟片刻，疑惑道：“怎觉得你又长高？”
“有吗？”盛闻景低头扭扭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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