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堂:“客厅刚摆上香槟塔,要去看看吗?”
盛闻景失笑,香槟塔有什好看,无非是叠成山,将酒顺着第杯倒下去而已。
“那就祝你学业顺利。”
楼下有人喊嗓子,似乎是在呼唤派对主人。
不知为何,盛闻景觉得自己昏昏沉沉,像喝醉般。
“有什条件吗?”他问。
“没有。”顾夫人摸摸盛闻景脸颊,温柔道:“站在母亲角度,和你妈妈样,希望你能平安长大。”
盛闻景这几天直住在顾家,下午与顾夫人吃过晚饭后,便端着水杯至天台乘凉。
他手边是从楼下带来郁金香,由于缺少水分,已经有点蔫,不过依旧美丽。
“母亲让送花瓶给你。”
需要他无能,却又不能太废柴,学习音乐是最好选择。
恰巧,顾时洸也有能力学通。
思及此,盛闻景将郁金香放在花瓶边,微笑着说:“朵郁金香单独摆出来太显眼,只有放在花束中,才能不那特别。”
“脱颖而出代价是需要被修剪,经历过痛,才能更昂贵。就像从花房买回来盆栽花,和这些被摘出泥土,精心包装花,两者价格是不同。”
顾夫人将手放在盛闻景肩膀,“你猜当年那个家中有郁金香小孩,最后变成什样人?”
成长大树,在接受风沙洗礼时,必会被摧残地东倒西歪。
“顾堂他日后会成为顾氏接班人,所以这件事对他来说,也是能力证明。”
顾堂没能给父母满意答案,所以他需要重新接受历练,在他踏入博士阶段学习中,他得学会更多。
盛闻景诧异,“所以他现在是要出国吗?”
“是。”顾夫人转而又回到最初话题,“刚刚你问,为什强迫时洸学习钢琴。小景,你是个聪明孩子,即使不说,自己也会想明白。”
星空璀璨,云层掩盖月光,他呓语道:“明年夏天,还会像今年这热吗?”
顾堂又坐会,直至有人打电
顾堂走到盛闻景身旁,将郁金香放进盛满水细长花瓶中。
盛闻景整个人蜷在躺椅内,微微睁开眼。
半小时前,他听到楼下顾家花园里,似乎瞬间涌进很多人。他看着顾堂脸,轻声说:“你要回去上学吗?”
“嗯。”顾堂答。
“他们都是为你送行吗?”盛闻景又问。
既然是顾夫人家邻居,想必家世定很好。盛闻景想想,说:“成为音乐家?”
很快,他看到顾夫人摇头。
顾夫人可惜道:“他害怕自己高处不胜寒,害怕成为最显眼那个,所以再也没有继续演奏,最终回到自家公司,帮忙打理生意。”
话说得再明白不过。
盛闻景沉默,顾夫人是想让他接受顾家好意,接受顾家庇护。
父母分给孩子爱注定不会相等,总有其中位子女,承担起照顾家人重任,是所有人希望。
恐怕顾堂就是那个角色。
但子女们也不能太有能力,实力相当时候,容易产生不可逆转分歧。
物种需要多样性,才能保持自然平衡,家族更是。
顾氏夫妇深谙此理,所以意欲将大儿子培养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,而小儿子顾时洸,则需在父母兄弟庇护下,安心成长,随心所欲地度过人生所有阶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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