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盛闻景即将关门时,顾堂伸出脚挡在门框边,道:“伸手。”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盛闻景欲言又止。
他想赶顾堂走,所以不得摊开手。
顾堂将雪人放进盛闻景掌心。
显然,今天他并不具备。
记号笔停留在第五个短句,他已经要睡过去。
砰砰——
砰砰——
有人敲门?
“盛闻景,你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。”顾时洸见不得盛闻景这幅姿态,冷道,“家付钱让你做陪练,那是看得起你,说什你就得照做!”
“知道。”盛闻景点头,“会告诉他,你学得很认真,进步神速。”
顾时洸被宠坏,所以干什都得哄着来,盛闻景见他又低头高高兴兴玩手机,便带著书悄然离开琴房。
四楼闲置客房被重新整理好,等待舞会后留宿客人居住。
其是顾夫人也有邀请盛闻景参加,但盛闻景婉拒她好意。
太快。”盛闻景在琴谱中段着重标注。
顾时洸盯着盛闻景,不语。
“怎?”盛闻景疑惑。
顾时洸翘起腿,啧道:“哥说过年要送礼物,你说跟他要什好?”
盛闻景:“如果没什事,就先下楼。”
当化掉雪水顺着指缝,冰冰凉地落在盛闻景光裸脚背。
盛闻景彻底醒,终于忍不住道:“你有病吧。”
盛闻景迷迷糊糊地侧耳倾听,确定是敲门后才起身,腿边英语课本随即掉在脚下,他打着哈切去开门。
“晚上好。”
盛闻景:“……”
他揉揉眼睛,疑惑地盯着面前手持小雪人男人。
半晌,他淡道:“你走错,舞会在楼。”
他不喜欢过多社交,也讨厌将时间浪费在觥筹交错中。
舞会中邀请演奏舞曲音乐家,都是能叫得上来名字,盛闻景趴在天台听他们演奏,旁观那些有钱人互相标榜。
很少有人能在意这些音乐家在演奏什。
室外太冷,盛闻景听会便裹着睡衣回到卧室,缩在沙发中背单词。
背单词难易程度,取决与盛闻景是否有充足精力。
盛闻景并不想和顾时洸讨论这种事。
“哎,你等等。”顾时洸伸手扯把盛闻景胳膊。
下手过重,盛闻景胳膊立即泛起小块红。
“他说前提是钢琴得弹得好。事先声明,可没有逼你意思,但你得在哥问时候,告诉他进步很大。”
盛闻景面无表情道:“你天赋本身就很好,不需要撒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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