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顾夫人出面保证时,倒说漏嘴不少,比如派出所认出顾堂身份,将此事打电话给顾堂父亲。
顾先生看起来可不像是会管别人闲事性格。
盛闻景跺跺脚,无声地笑下。
明明他这个当事者已经拒绝起诉,忍气吞声以换得平静,顾家却仍执意将他推上风口浪尖。
商政斗争,总得撕开条口子,找到某些契机。
“近日,市市长因被实名举报停职检查中,多项罪名正在核实,请看以下报道。”
周晴有关注时事习惯,诧异道:“记得这个市长也没任职多久,这快就下马啦?”
“嗯,不清楚。”盛闻景随口回道。
他在存放药品抽屉里没找到感冒冲剂,只能穿好外套出门去药店买。
才踏出楼门,狂风吹得他不得不回家又找帽子戴。
地皮不放,想留给自己亲信,非常时期非常手段。”
“顾氏刚入国内市场,开拓市场不容易,阻碍很多。们直在寻找他们纰漏,即使掌握什,没有适合机会,很难摆上台。”
顾堂话锋转,“但盛闻景被猥亵,就有光明正大调查借口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顾时洸眼眶通红。
顾堂用纸巾擦擦顾时洸眼泪,温声:“等事情尘埃落定,哥就帮你赶他走,好不好。”
顾堂无法处理,提前被抽身,倒不是他能力不够,更像是顾家对继承人保护。
即使已经猜到大半,但当事实真正摆在面前时,盛闻景还是无法抑制那种难以言喻无力感。
他没有能力去改变任何东西,还得作为任人摆布棋子,被迫讨回公道,在某些人利益博弈中得到些许好处。
郁金香不能独自开放,只有在花丛中沉默地度过花期,才是最好选择。
等待红绿灯时,他收到顾夫人消息,明天课程暂时取消。
收起手机,他回想去年夏天,顾夫人握着他手,用关切眼神向他承诺,顾家定会帮他打赢官司。
世界上很少有人对除自己家庭以外人,毫无目地出手相助。
从顾堂第次带律师到派出所,盛闻景便觉得不对劲,半夜上网查些新闻,心中隐约有初步判断后,他决定息事宁人。
奈何再次去派出所时出意外,导致再度进行笔录。
两件事孰轻孰重,顾时洸还是明白。良久,他才说:“好吧,那们拉钩。”
“——阿嚏!”盛闻景计算数学题时,突然打个喷嚏。
周晴在客厅看电视,为陪她,盛闻景特地挪到餐桌边学习。
“宝贝,你是不是感冒。”周晴担忧道。
盛闻景嘴上说着没有,心底不免开始盘算,大抵是昨晚在顾家天台停留太久,早起又穿得薄,正欲起身去找感冒药时,听到电视机内传来播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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