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没有办法忽视,这几个月以来,你花在身上时间。”
收到钢笔那天,盛闻景很高兴,他背对着顾堂忍不住露出笑容。
顾堂定明白,明白他喜欢不是古典乐,不是那些晦涩难懂,需要技巧高超才能演奏名曲。
盛闻景说:“你在这里使花花肠子,让觉得和围绕在你们身边那些人,没什两样。”
“如果可以,更愿意和你交朋友。”
“那父母和顾时洸中,必须得选择位作为你最喜欢那个,你会选择谁?”
电话那头停顿片刻,道:“不明白这个问题意义是什。”
“看似父母给予你生命,但其实,你更喜欢顾时洸对不对。”
盛闻景轻声,“父母逼迫你做不喜欢事,甚至是继承家业这种,于普通人而言,远之又远东西。”
“但顾时洸不样,他是最自由。”
钢笔已经注满黑色墨水,盛闻景将笔尖停留在空白A4纸上,随手勾画几个半圆,左手抵着冰凉地板,做出弹奏动作。
如此反复数遍,他终于写下第串音符。
半小时后,盛闻景放下笔,在手机社交软件中,找到属于顾堂聊天框。
短暂等待音后,顾堂接通语音电话。
盛闻景哑着声说:“钢笔真不适合编曲。”
,与家人合照。
那时候,盛年还没出生,他还是不是长子。
眼眶涨得发疼,盛闻景却怎都哭不出来。
意识被极度割裂,坦诚思维告诉盛闻景,人需要发泄才能继续振作。而与之相悖那方,警告盛闻景不要怀有崩溃念头,旦紧绷弦松懈,再想拾起难上加难。
胸腔似被什绞紧,牵动着心脏扩散阵痛。
“友谊比某些感情更坚固。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你最想挣脱期望束缚,做自己,做顾时洸那样人。”
话音轻柔落下,盛闻景甚至还给顾堂反驳机会。
很可惜,顾堂没有出声,甚至是走到更为安静地方。
他那边也变得寂静,脚步声回荡,盛闻景根据声音判断,猜他应该是移动至什楼道里。
“从顾时洸身上,不难看出你在十八岁时候,是什模样。”
画音符不是写字,并不需要笔锋厚重笔尖。
“你声音听起来……似乎状态不太好。”顾堂说。
盛闻景笑声,很长时间都没再回他。直至楼下响起私家车鸣笛声音,他撑着地板站起,将相册本本放进纸箱。
“顾堂,对你来说,最重要东西是什。”
顾堂:“家人。”
盛闻景想,故事内描写撕裂感,原来真能够具象化。
他摸索着从书桌边缘寻找铅笔,手指触到冰凉柱体时,盛闻景动作顿下。
哗啦——
腿边相册失去支撑,顺着盛闻景动作散落。
那张令盛闻景险些忍不住照片,也因此滑至两米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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