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太短,匆匆数年,遇见和消失总是同时抵达。
盛闻景经常想,如果也能被照顾就好,偶尔任性,时常索取,再也不必付出。
他如果变得再笨点,没那聪明,许多精神压力,就不会再成为压垮他山。
每个人都想他快速
倏地无奈笑道:“顾堂,好像、好像是发烧。”
话音刚落,顾堂那边呼喊瞬间停滞,很快,他匆忙道:“手边有抑制剂吗?”
盛闻景抬眼去看放在书架中水晶钢琴模型。
真倒霉啊,为什每次都要这狼狈地生病。
盛闻景很讨厌这种改变身体构造第二性征,但当它迟迟不来时,他却又担心,自己身体是否出现问题。
这太可怕。
就像燎原火,点即燃。
他咬唇,握着手机手止不住颤抖。
自咽喉喷涌气息,滚烫地令他毫无招架之力。
电话那头顾堂很快察觉到盛闻景不对劲,蹙眉道:“你怎?”
可能盛闻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,那时他,才是真正站在万众钦羡中,独无二。
但他现在却对顾堂说,你能获得东西,都不曾拥有。
“是。”
盛闻景不假思索道。
“羡慕你想要什都能得到,羡慕你能。”
懂得怎做才能讨人喜欢。
他躲避着所有未知风险,解自己能力水平,不做超出意料之外冒险。
因此,即使被人欺负,他也会理智地选择最优解。
顾家为利益,强行以他名字代为起诉,他也未曾主动询问过分毫。多问是白费口舌,不如当个聪明傻子,装作蒙在鼓里,起码能够获取同情。
“那,现在还是被你羡慕那个人吗?”顾堂问。
那今天举动,是不是能够赖给激素骤然变化身体。
他昏头,才会打电话给顾堂。
又对他说这多,日后每每回想,都会想割掉舌头话。
“你就当疯。”盛闻景抑制不住地掉眼泪。
这次他是真哭,眼泪扑簌簌地打湿干净平整衣物。
盛闻景强撑精神,扶着窗户手发白,从用力,再用力,直至骤然松懈。
他整个人嘭地跪坐至窗台下,不住地大口喘息,不至于瞬间失去意识。
“小景!”
“小景!你能听到说话吗?!”
盛闻景打开扬声器,垂眼看着腿边仍闪烁手机屏幕。
“——能寄明信片给,或者在信中问最近过得好不好。”
小景,见信佳。
整封信,或许只有见信佳三个字,最能概括祝福。
想问你好不好,想祝你以后过得很好,想在大洋彼岸祝你过得高兴。
盛闻景觉得自己心情太激动,是因为黑夜给他隐匿自己勇气,之后又用这份勇气面对什难以白日脱口感情吗?
他几乎想能想象到盛闻景表情,但自始至终萦绕于脑海,却并非天台之上,初次来他家盛闻景。
演奏古典乐盛闻景,安静而优雅,仿佛指下不是钢琴,而是自天河淙淙而来流水。他在波光中,乘着舟,站在岸边人只能遥望。
音乐节时,盛闻景却改风格,演奏炸耳撕裂重金属摇滚,伴奏之中鼓声,重重扣在在场所有人心中。
他比霓虹还要闪耀,镁光灯反射着他酣畅淋漓。
那样盛闻景,鲜活而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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