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顾时洸能通过海选,或许初赛也不在话下,他有这个能力。
但能进入复赛吗?
无论顾时洸身边聚集多少关注,在严苛艰难比赛中,璀璨聚光灯下,荣耀只属于胜利者。
而冠军奖
他背包里装着唯门票,如果顾堂没有出现在他面前,他原本预备让这张门票,在检票通道关闭时彻底失效。
重大赛事时,盛闻景反而喜欢自己个人去参赛。
但现在顾堂回来,或许,他能请他听听他音乐。
是他为之努力坚持数年钢琴演奏。
不同于音乐节乐队时期欢快,毫无顾虑。
盛闻景喉头滚动,垂眼小声说:“如果也能出生就会说流利英语,就不需要再学。”
那些女生似乎通过其它楼梯,来到他们所处这层。
她们互相抱怨着学校里某位老师,回忆忙碌痛苦备考时光,脚步轻快,像是没有任何烦恼。
顾堂沉吟片刻,提议道:“为什不放松放松心情,总处于紧张状态,精神很容易被拖垮。”
压力过大导致情绪崩溃,稍微被外界刺激,便能敏锐地被伤害。
但他为面子,生硬道:“学得很好。”
“看来是没怎学。”顾堂说。
啪——
隐约中,盛闻景似乎听到什崩断声音。
很快他意识到,那可能是自己理智,具象化呈现。
空搭理他。”
所以只能由顾堂出面。
盛闻景哼下,没说话。
顾时洸老闯祸,估计也得他这个哥哥帮他擦屁股,处理后续。
这声,在盛闻景这,是嘲讽意思。但落至顾堂耳边,倒像是对方生气,生气他不是为见他而回国。
盛闻景没什能展示给顾堂看,他有顾堂也有,他没有,顾堂轻而易举便能得到。
“……会准时抵达。”顾堂顿顿,“时洸也在那场。”
话音刚落,盛闻景下子反应过来。
他故作轻松地笑笑,“好吧,那只能邀请别人。”
顾堂回国,是为顾时洸比赛。
显然,盛闻景现在状态,比那些高考生好不多少。
甚至更差。
“以为能控制好。”盛闻景耸肩,他看到顾堂并未生气时,更歉疚。
两人言不发,前后脚走出教学楼,扑面而来土腥气,吹散胸腔中萦绕闷热。
乘着阳光,盛闻景站在太阳与建筑之间,明暗交界线处,说:“后天是初赛日子,既然你来,那能邀请你观看比赛吗?”
他猛地回身,冷道:“是啊,是没有学,都忘光,比不上你国外生活国外长大,什都会。”
“外国人,这里是中华大地,谁站在这都得说中国话,你能不那夹枪带棒看不起人吗?”
顾堂没想到盛闻景脾气来得又急又快,他甚至被盛闻景气势逼退半步,说:“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哪个意思?”
“没有你想那个意思。”
层忽然又传来吵闹声,紧接着,五六个女生接伴折回教学楼。
她们穿着校服,头发妆容打理精致,大约是约好拍毕业写真照。
盛闻景探头看眼,对顾堂说:“走吧。”
下楼时,顾堂问盛闻景英语最近学习如何。
盛闻景最近哪有时间学英语,他门心思扑在创作与练习,单词都忘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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