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闻景眼皮微颤,明显不愿意动弹,“猫也没有洗澡。”
身体进入懈怠时期,很容易丧失斗志,就连轻而易举地翻身起床都做不到。
盛闻景迷迷糊糊又钻进被窝里,只露出半只眼睛。
“顾堂。”
“嗯。”
他换演出时衬衫,湿透衣服放在洗衣篮中,已经被客房服务拿出去清洗。
顾堂站在床前,思索片刻,还是决定叫醒盛闻景。
“小景。”
“小景,醒醒。”
顾堂道:“洗澡后再睡觉。”
“成年虽然可以喝酒抽烟。”盛闻景说,“但那个时候喝酒,就没意思。”
顾堂:“因为被禁止,所以才觉得刺激吗?”
抵达三层,盛闻景率先走出电梯间,也忽略顾堂那句疑问。
这不是个好问题,所以他选择不回答。
酒吧内设置包厢,比盛闻景想象还要多,且更大。
碰,还是别碰,别人不提,杀人放火都无所谓。但你不行,现在正是进入公司关键机会,别出岔子,被董事会抓住把柄。”
顾堂充耳未闻,淡道:“他成年。”
“……”房嘉迢哑口无言,耸肩道:“衣服待会叫人上去拿,烘干好送回来,下午六点楼吃饭。”
“谢谢。”
顾堂收起房卡,转身对盛闻景说:“走吧。”
“你还在生气吗?”
顾堂坐在床头,循着昏黄床头灯,去看盛闻景湿漉漉眼睛。
“不生气。”顾堂听到自己声音。
他用手背碰下盛闻景额头,确定他没有发烧后,继续说:“洗干净睡觉更舒服。”
似乎每次与盛闻景同处,盛闻景不是在发烧,便是在发烧路上。
“嗯……”盛闻景睡得不算熟,稍微叫叫便能清醒。
他迷糊地看着顾堂,哑声问:“猫呢。”
“在客厅睡觉。”
柔软棕红色地毯,隔绝内外所有声音。
顾堂用房卡打开房间前,道:“成年后也不许抽烟。”
盛闻景嫌顾堂管东管西,磨磨唧唧,索性夺走房卡,自行开门。
比赛结束后困意,如潮水般将精神包裹,以至于盛闻景看到床便打哈切。
顾堂先去清洗,驱散身体内凉意,浑身热腾腾走出浴室时,盛闻景已经裹着被子睡着。
盛闻景很少来酒吧这种地方,上次想喝酒,还是过生日时候,可惜那时侧脸受伤,不能饮用辛辣刺激东西。
“这是酒吧。”
走进电梯间后,盛闻景说。
“可以——”
“不可以。”顾堂知道盛闻景想说什,又补道:“成年后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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