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习生们窘迫地后退几步,奈何录音棚太小,他们退无可退,只能可怜又无辜地缩成团。
盛闻景并不是专业声乐指导,他所能做,只是在初期创作时,尽可能让歌曲能够符合绝大多数人音域,不至于谁都唱不上去,不上不下地尴尬。
“嗨,来晚!”
身着青色运动衫青年推门而入,手捧叠打印好词谱,脚步轻快地来到盛闻景身后,坐在盛闻景左手边转椅吕纯,“蹭”地拔地而起,大惊失色。
盛闻景翘着二郎腿,身体完全倚靠在转椅中,他对着身后顾时洸做个手势,道:“你还敢来。”
“苏黎白。”盛闻景道,“下次见他,多跟他要几张。”
周果怀中抱着盛闻景刚从街边买西瓜,道:“这次回家住几天?”
“明天就走。”盛闻景说。
周果知道盛闻景工作忙,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,“指望你作息正常已经不指望,但三餐定要按时吃,即使没法立即吃到饭,也得随身备着饼干垫垫肚子,小心年纪轻轻得胃病。”
拍摄时间紧张,练习生们已经开始进行主题曲排练。
任何人都充满道德洁癖。
盛闻景恨顾时洸,却还在犹豫是否将这份愤怒迁怒顾堂。
要想接触盛闻景,靠近他,就只有将自己变成弱势群体。
在盛闻景面前,摆出副身体残疾,甚至命不久矣态度。
只有让他发现,他比任何人都过得好,他才会将那份尖锐刺收起来,露出柔软羽毛,将他善良和博爱展示给任何人。
“怎不敢。”顾时洸笑吟吟道。
他俯身看眼录制进度,诧异道:“这批练习生质量怎这差,里边有很多初评级A人吧。”
“初评级而已。”盛闻景掀起眼皮,做个请手势。
“顾二少学是音乐教育,还请帮帮这些……”盛闻景顿顿,用气声笑下。
“帮帮这些没什用,只剩脸能看孩子们。”
按照安排,节目会在下周六准时上线。这种真人秀节目,最看重是粉丝参与感,得极大程度地缩短录制与播出时间差距。
主题曲录制,被安排在当地家工作室录音棚中。
练习生质量参差不齐,录音棚里话筒开,简直像照妖镜。
“……盛老师。”结束第批练习生录制后,录音师与盛闻景对视,他们从对方脸上,看到不约而同无奈。
“没关系,待会会有声乐老师现场指导。”盛闻景单手撑着下巴,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站在棚内练习生。
顾堂不说话,只是很安静地笑着,笑得温和柔软。客厅开着顶灯,却无法完全照射到窗台。顾堂脸,隐匿在昏沉光线中,自眉心至鼻尖,留下道极深刻明暗交界。
表情是没什问题,但光影交错,这幅景致落在钟琦眼中,顾堂更像是给兔子下套猎人。
好可怕,钟琦腹诽。
录制节目同时,盛闻景抽空回趟家,给周果带不少山里野味。这都是办公室同事送来,他家中开农家乐,盛闻景之前也带周果去过次。
难得卫原周果夫妻两同时间下班,盛闻景开车接他们回家,卫原感叹道:“昨天上课,好几个学生专程跑过来问,能不能帮她们带几张明星签名。就是那个叫、姓什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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