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闻景声音轻巧,却字字诛心。
他能感受到顾堂捏着自己手指手,力道逐渐加重,于是继续道:“他是你弟弟,那呢?”
“顾堂,你有没有那瞬间,觉得也需要被保护,也只是个孩子。”
顾堂喉头滚动,在盛闻景注视下,他被逼问地逃无可逃。
“小景,
顾堂:“明天钟琦会带你需要药来。”
“其实更好办法是,让回家自行治疗。”伤口消毒完毕,盛闻景从医药箱里挑选适合伤口大小创口贴。
“想不到怎样才能让你和顾时洸都不受伤办法。”
顾堂坦白。
盛闻景笑笑,将创口贴递给顾堂,示意自己没法包扎。
“嗯。”
打瞌睡姿势不正确,盛闻景缓缓坐正,想要用手揉脖颈放松肌肉,胳膊抬至与肩齐平位置时,眼睛自然而然落在顾堂捻着棉签手指,他愣怔片刻,改用手背敲敲后颈。
脚边除那根孤零零鼓棒外,散落纸张中,还有他灵光乍现时写旋律。
顾堂:“手给。”
“等等。”盛闻景俯身,飞快捡起那些写满曲谱纸,他背对着顾堂,玩笑道:“进来多久?没偷看写东西吧。”
其实他在挑破盛闻景掌心那颗水泡前,甚至寻找医药箱时候,就想叫醒盛闻景。
或许盛闻景根本不在乎这些伤,在畅销音乐人眼里,大约只有技艺更精进才更能让他珍视,从前是这样,现在依旧。
Omega需要位强大Alpha保护,这是来自于Alpha潜意识中本能在作祟。
无论喜欢什,人或者物,都得掌握在手中才算安稳。
因此,顾堂理所当然地将十八岁盛闻景划去Omega位置,即使盛闻景意志力再强大,他也会不可避免地变得柔软。
刺啦——
顾堂撕开包装纸,道:“不会干扰你工作,需要什设备都可以告诉,明天你就可以和你工作室成员们用视频电话方式……”
“顾堂。”盛闻景打断顾堂。
“知道你想让所有人都保持现状,但生活远比艺术创作冲突更富有戏剧性。能标记顾时洸,并不是因为时兴起,被愤怒冲昏头脑。”
“而是知道,总有这天,和他要清算所有账。两败俱伤已经是铁板钉钉事实,你不正是怕和他冲突,发展至不可挽回地步吗?但从十八岁那年,被他砸伤开始,就已经不可挽回。”
“没有,不认识音符。”顾堂说。
盛闻景扬眉,将十几页纸夹进杂志中,才转身笑道:“伤口自己处理,谢谢你医药箱。”
刚醒时带着朦胧睡意声音,须臾便立即转换成公事公办态度。
对待同事时,盛闻景就是用这种,比私下聊天要高几度音调,保证对方能准确清晰地解他话中意思。
不必再重复第二遍。
然而那个时候顾堂,忽略自己也是依赖家庭,才能将自己包装得光芒四射人。那层镀金外壳,是顾弈给他。
父亲能够将权力轻而易举地交给他,也能让他夜之间无所有。
“你在干什?”
寂静中,盛闻景声音悄然响起。
顾堂拆棉签包装手微顿,很快,他拧开装有碘酒玻璃瓶,将棉签在瓶中滚圈,道:“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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