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顾堂将电脑收起来，顺着盛闻景
角度躺好，和盛闻景四目相对后，才道：“字面意义欺负。”
“就像、就像班级里三好学生。那种很乖，被老师喜欢学生。即使他做错
事情，跟着坏学生
起闯祸，老师也只会罚坏学生站在教室门口，然后温和地对三好学生说，快点进来上课，别被这群没救臭小子带坏！”
盛闻景：“其实这个三好学生，才是带坏学生闯祸罪魁祸首。”
“你是吗？”顾堂问。
盛闻景眨眨眼，“B市
顾堂垂眼，俯身在盛闻景额前落下吻，道：“是，盛老师。”
盛闻景被吻地愣愣，然后在被子中蠕动，很快从自己羽绒被里，钻去顾堂被窝。
他说，为什
睡张床，要盖两床被子。
“因为你刚刚翻身，抢走
这边被子。”顾堂屈起手指，敲敲盛闻景额头，可怜道：“还好盛老师家不止床被子。”
盛闻景将脸埋进被子里，脸颊贴着顾堂身体，说：“如果以后再抢被子，可以叫醒。”
他和盛闻景，大概都是那种很幸运人。
浑身是伤，但因为是Alpha，基因可以让悠长恢复期变得极短暂。
爆炸让顾堂持续陷入昏迷，度趋近于脑死亡，但好在他醒过来后，积极接受治疗，腿伤在修养期，也得到极大缓解。
果真如吕纯所言，盛闻景凌晨缓缓转醒，他睡眼惺忪地望着牵着他手男人。
很长段时间，他都没法叫出顾堂名字。
小心翼翼地来到顾堂身旁：“顾总，通常盛老师会休息两至三小时，半夜您要注意锁好阳台。”
“阳台？”顾堂拧眉，立即意识到什。
吕纯：“这边靠海，老板有时候会望着大海发呆，虽然不会做翻栏杆跳下去冲动，但很容易吹多头疼。”
“治疗头痛药和现在服用精神药物，二者药效相冲，不能同时服用。老板只能靠自己，强行熬过发病期。”
“知道。”顾堂点点头，并未多语。
他不习惯身旁有人休息，但如果是顾堂，又好像在奇怪中透露着莫名顺理成章。
顾堂：“小景。”
“嗯？”盛闻景纳闷地抬头，问：“怎？”
“觉得……”顾堂抚摸盛闻景侧脸，斟酌着措辞，“现在小景好像很好被欺负。”
盛闻景没生气，反而顺着顾堂话说：“是想上床那种欺负吗？”
顾堂早就发觉盛闻景醒，但他仍然目不斜视，盯着电脑屏幕内显示，公司年度财务报表。
这年头实业不好做，房地产又被诸多条例限制，顾堂已经试过很多方法，都没能救活国内地产业务。
新媒体投入小，收益大，占国内总收入百分之六七十。
“顾、堂。”
盛闻景像是机器说话般，念叨道：“是十二点吗？”
盛闻景小毛病很多，是医院常客。
不过他精神疾病，比身体本身毛病更严重，以至于经常忽略，长久积攒体虚，终有日会如蝴蝶效应般发作。
顾堂抱盛闻景去卧室，盛闻景也没被惊醒，呼吸绵长，睡容安稳。
明明两个人差不多高，但顾堂仍然能很轻易地抱起他。
顾堂颠颠盛闻景重量，轻声感叹：“还好不需要上楼，上楼话，就没办法抱动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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