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当年摔下台,充其量也只是骨折而已,盛闻景随即道:“你还不能告诉你腿究竟是怎落下病根吗?”
“并不只是从舞台上摔下去那简单,说没错吧。”
“想你告诉实情,但理智告诉,如果对方不喜欢将过往全盘托出,大概选择沉默才是对他最好保护方式。”
“不会推脱自己令你摔下舞台过错,但也并非想将所有结果全盘接下。”
盛闻景认真说:“只负责该负责。”
再次刷新顾堂对顾氏整个家族认知,哪怕他们怀有丁点同情心,都该对顾时洸遭遇动容。
更何况顾时洸是为父亲挡灾。
“那你呢?”盛闻景问。
顾堂笑笑:“还好,这些年和时洸感情没有小时候深,很多时候也不喜欢他作风,后来——”
他声音戛然而止,在盛闻景产生兴趣时。
“倾家荡产被顾弈拉去顶罪,坐几年牢刚被放出来。”
盛闻景愣愣,道:“所以他想杀其实是顾弈。”
“对。”
顾堂去厨房煮杯咖啡,尽管牛奶似乎才是供人助眠镇定液体,但对盛闻景这种喝惯咖啡人来说,大概苦涩更能刺激他神经。
他端着咖啡杯推开半开阳台门,俯身将咖啡放进盛闻景手中,道:“他是为父亲顶罪。”
盛闻景叫停道:“就站在那,别靠近。”
“小景,让看看你。”顾堂沉声。
“顾时洸出事时候……在场。”盛闻景根本不打算着瞒顾堂,再说警方调查监控,定会将他带去警局做笔录。
“那个人完成没有勇气去做事情。”
“很羡慕他。”盛闻景语气中不可避免地染上几分颤抖,他觉得那是兴奋,但兴奋过后呢。
晚风微凉,顾堂抿唇望着盛闻景,忽而凑近偏头吻吻盛
“后来怎。”盛闻景用牙齿磕下杯沿,咬着习惯将咖啡口气喝掉小半杯。
顾堂居然还有心思找吸管,盛闻景盯着吸管看会,这应该是自己昨天买回来酸奶包装中带吸管。
但那个吸管很短,并不适用四百毫升玻璃杯,顾堂甚至还将它两根并作根,做个延长。
看来他心情不坏,甚至还有闲心逸致关心咖啡是否能舒服地入口。
盛闻景对顾堂腿部状况并不清楚,原因是顾堂好像不太愿意让他知道全部。
“那个人其实在两小时后就被警察抓住,对罪行供认不讳。”
“这次活动本该顾弈参与,但他临时被琐事牵绊没能到场,时洸是代替他交际。”
顾堂又说:“母亲正式和他提出离婚,想是应该避免和他有过多经济牵扯,免得他日后坐牢还得被拉下水。”
“协议出点问题,双方律师吵得不可开交。”顾堂笑声,顾时洸被送进手术时,他们还在吵。
或许对于这对夫妻来说,连顾时洸死活都不算他们人生最重要事。
盛闻景说:“顾时洸能毫不顾忌地杀人生,而别人也能瞬间将他人生碾碎。”
“——”
盛闻景眼皮颤颤,低头将自己埋进毯子中,沙哑道:“顾时洸有生命危险吗?”
“恐怕会截肢。”顾堂说。
“顾弈五年前参与投资令许多人倾家荡产,开车撞人是当年投钱最多开发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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