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没能第时间安抚顾堂。
实在到不能再耽搁时间,他才缓缓俯身,捧起顾堂脸说:“该出发。”
他无奈叹息地擦干顾堂眼角泪,去浴室取块干净毛巾,用水打湿,点点地帮他擦拭泪痕。
“多大人,哭得太狼狈会被笑很久。”盛闻景安慰道。
顾堂:“小景,这份视频也可以不公布在网络平台,只当做重要证据提交给法院进行不公开审理。”
他直都想成为钢琴家。
话音未落,顾堂神经抽痛,像是千万根针细密地刺进他心脏,顺着血管融入身体,刺穿每粒细胞。
他泪流满面地顺着角柜缓缓滑至地面,双手捂住眼睛,滚烫眼泪自指缝中奔涌而出,接触空气瞬间变得冰凉。
啪嗒,啪嗒,啪嗒。
落在光洁明亮地板中。
也就是说,那个时候盛闻景手已经被折断。
收到视频后,顾堂将自己缩在房间内反复播放,近乎折磨地让自己从中找到每条犯罪证据。
他得记录这些伤,并与律师同将盛闻景当年验伤报告核对。
提交给法院文件里,这是最重要部分。
“那个时候在干什呢。”顾堂喉头滚动,放下手中车钥匙,轻轻抚摸盛闻景脸。
盛妍。
u盘在盛闻景指尖来回翻转,盛闻景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。
和自己样,也姓盛。
难道姓盛人,辈子总得承担些无法磨灭伤痕,才能算得上完整人生吗?
那这份代价也太大。
盛闻景愣愣,旋即浅笑道:“但这也是人生部分。”
“算是……算是钢琴生涯部分。”
“至少得让所有人知道,曾经将所
崩溃来得自然而汹涌,顾堂几乎无法找到呼吸频率。
他整张脸涨得通红,胸腔内氧气消失,直至发出窒息咯声。
“……”盛闻景手指动动,时不知该说些什。
人体对受伤记忆充满奇妙保护性,除不能再弹钢琴损伤,盛闻景几乎已经遗忘当年受伤时痛楚。
但现在看到顾堂突如其来崩溃,他忽然有种莫名释然,大概他还是想顾堂承受与自己相当心理压力,并充满报复心地想,如果你能怀着这样心情度过生就好。
“在休息室等待你彩排结束。”
“有家餐馆很难预约,打算带你去吃他家最有名杨枝甘露。”
他声音逐渐变得艰涩沙哑,甚至哽咽。
透过盛闻景这张成熟从容脸,他看到当年充满傲气年轻钢琴演奏者。
倘若没有他犹豫,那盛闻景如今该是享誉世界年轻辈,最优秀,最富有才华钢琴家。
盛闻景完全能够体会盛妍担惊受怕心情,被良心谴责却不得不被某种权力压得喘不上气,最终屈服。
盘内储存是盛妍自白,以及盛闻景受伤全过程,盛闻景再次问顾堂,你全部都看过吗。
顾堂没说话,沉默地望着盛闻景。
由于场面过于血腥,bao力,预备公布那份视频内,血液弥漫之处皆被打上马赛克,这是为维护大众情绪,也是保护盛闻景。
盛妍说,这份视频躺在她电脑中多年,她也在事发那年看过次,长达三十分钟视频,她没有勇气挨到第十分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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