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琅轻声道:“赵叔,这是太子殿下,是他救你。”
“太、太……咳咳……”赵拙又呛住,似乎肺都要咳出来。
顾琅急忙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。赵拙重伤方醒,脸色还有些白,顾琅不放心,帮他掖好被子,去楼下给他煎药。
太子留在房里帮忙照看赵拙。可赵拙心里却有些不舒服。当年若非皇帝昏庸,受人蒙蔽,顾家数十口人又何至于惨死刑台之上。
但今日太子又救他命,这份恩情,又该如何
“没事,再削节竹子,重新打。”
“……打坏好几节。”
“多试几次就好。”
“要不,去买支箫给你?”
“不行,缺那几个钱吗?”
屈封云看看他,挑眉道:“你倒是提醒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阮念紧张道,“不关事啊!”
屈封云慢慢靠近他,“可负岚山那边还在找刘大猛,你若是去告密,怎办?”
阮念立刻道:“什都不会说,真,你……你相信。”
屈封云:“为何要相信你?”
“小美……小神医,”刘大猛激动道,“你可定要救救,这毒发作起来可真要命。”
阮念:“你可知是什毒?”
“不知道啊,”刘大猛道,“每个进负岚山人都被喂药,每五六日要吃次解药,不然就浑身发痒,怎挠都没用。”
“原来是用这毒控制你们,”屈封云道,“你倒是不怕死,毒还没解就敢跑出来。”
刘大猛脖子梗,“除美人,什都别想困住刘大猛。”
刘大猛鼻青脸肿,十分委屈地看看抱着棍子瞪他阮念,终于老老实实闭嘴,不敢再乱说话。
屈封云睨他眼,“还有要求吗?”
刘大猛连忙摇摇头。
“那说吧,”屈封云坐回椅子道,“关于负岚山,你知道多少?”
刘大猛揉揉脖子,说:“本来是惊鸿山山匪,因为杀人,成死囚。可没关多久,就被抓去负岚山。那里有很多跟样死囚,每日都要操练,他娘,累死!”
“真不会……”
“那就以身相许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赵拙差点被口水呛死,咳得惊天动地,吓得顾琅赶紧跑进来看。
“赵叔,怎?”
“没事没事……”赵拙顺顺气,看见顾琅身后跟着个人,是那天在茶楼上,泼高承脸茶水年轻人。
阮念吃惊道:“们不是朋友吗?!”
屈封云:“……”是吗?
赵拙躺在竹床上,艰难地睁开眼,听见门外有说话声。
“你再往这儿打个洞……”
然后,他听见他家少爷道:“打歪。”
屈封云,阮念:“……”要色不要命。
*
阮念从房里出来,后知后觉地发现,自己好像知道什不得大事。
私养亲兵?谋反?
他僵硬地转过身,看着跟在他身后屈封云,咽咽口水道:“你、你不会……杀灭口吧?”
屈封云问:“除死囚,还有什人?”
“什人都有,”刘大猛道,“乞丐、飞贼……几个月前,连们山上兄弟都被抓进来,说是寨子叫官府给剿!”
“那……”阮念忽然开口道,“你为什中毒?”
屈封云:“中毒?”
阮念点点头,“但还没看出是什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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