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气缭绕,顾琅脖颈渐渐染红,他说:“是,可这……不是想要结果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?”太子看着他,呼吸间满是醇厚酒香,“你想要他如何?”
顾琅喉间发干,灌入口中酒似要烧起来。他双唇微颤,欲言又止,却终是别开眼,沉默。
太子轻声笑,看着天边又大又圆月亮道:“你总是这样,什都不肯跟说。”
顾琅指尖动动,又蜷起来,他说:“没有,没有……”
顾琅扯封布,灌两口。太子看着他唇边酒淌落颈间,股浓烈酒香钻入鼻中。
“刘大猛从负岚山跑出来,被屈封云捡。”太子也灌口酒,道,“据刘大猛所言,现在负岚山人心各异,皆是受制于毒。”
顾琅拧眉道:“毒?他们中毒?”
“嗯,”太子点头道,“屈封云认识个太医,已经在试着配解药。现下负岚山这般情形,或许不必费心去找账本。”
顾琅:“为何?”
太子:“那你答应做太子妃。”
顾琅:“……”怎又扯回来?
最后,两人扯来扯去也没扯出个结果,倒把犬巳吵得没法睡觉。
太子走后,顾琅去城内给赵拙抓药,见街边花灯满目,人来人往,热闹不已。他这才想起来,过几日便是中秋。
去年中秋,有人对他说,以后每年八月十五,都会陪他起赏月。
犬巳从地上爬起来,惊愕道:“啊?为什要当太子妃?当暗卫已经很累!”
太子杀气腾腾,记眼刀扫过去,“没你事,睡觉去!”
“哦哦……”犬巳连忙又爬回树上去。
顾琅又猛地抬起另只手,二话不说就要去抓太子脸。太子急忙向后仰,把他另只手也摁在怀里。
“这着急做什?”太子道,“应才能看。”
“没有吗?”太子回过头,紧紧地盯着他,“没有什要跟说?那顾家冤屈呢?十年前真相?你夜里不能见到血……都没有吗?”
顾琅喘息骤然急促起来,胸膛剧烈起伏,似乎连酒坛子都要抓不住。他抬起眼看着太子,眼底似也笼上酒气,“……”
“知道,这十年,你走得又累又苦,全靠口气撑着。也
太子:“让郑于非造反,岂不是更铁证如山?”
“造反?”顾琅道,“现下既然兵还没养熟,郑于非又怎会造反?”
“那便逼他造反。”太子靠着椅背道,“过几日请你看戏。”
顾琅看着手中半坛酒,没说话。
“怎,不高兴吗?”太子抱着酒坛子道,“你和屈封云合作,不就是为对付郑于非?”
顾琅抬眼望向宫城,只见红墙黄瓦,晃得他眼疼。
*
中秋那夜,太子提着两坛酒,踏着月色来城外竹林。
顾琅看他眼,说:“殿下不用陪着皇上?”
“父皇身体不好,先睡。”太子拉张竹椅坐在他身边,递给他坛酒,“喝吗?”
顾琅言不发,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你为何这好奇真实模样?”太子迎着他目光,凑近道,“顾琅,你在期待什?”
顾琅不避不退,也道:“那你这般遮掩,又是在怕什?”
太子笑笑,说:“怕你见生得丑,嫌弃。”
顾琅咬牙道:“不嫌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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