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封云没动,接水手摸上树枝上湿衣,说:“怎心跳那快?”
阮念支支吾吾道:“你……你压着,喘不过气……你不也心跳得很快?”
屈封云没说话,手上湿衣越拽越紧,拧出来水顺着手腕淌向手臂,凉丝丝。
阮念见他没动,便想退开些,大腿动,突然蹭上个硬邦邦东西,还发着烫。
阮念浑身僵住
“你干嘛?”他瞪着屈封云,压低声音道,“干嘛捏肚子?”
屈封云食指和拇指搓搓,有些意犹未尽。
“衣服穿上。”他想移开眼,目光却像粘在阮念光裸身子上似,拉都拉不回来。
树下有禁军走过来,阮念刚把衣服披上,顿时不敢动。他搭在树枝上湿衣淌出水,眼看着就要滴落,屈封云急忙倾过身,伸手接住那淌落水。
湿衣在阮念身后,屈封云倾身,就贴上他还未来得及系上衣带前胸,像紧紧抱着他般。
果然不对劲。
陆平山看着笼中鸟儿,半晌方道:“让人盯着宫城那边,有什消息再来报。”
管家:“是,老爷。”
*
京中已入秋,虽算不上寒冷,风却有些凉。屈封云看着手拽湿衣阮念,额角跳跳,“脱?你不冷?”
陆府内,阁老陆平山逗着笼子里吱吱叫鸟儿。他头发已有些花白,看着像个在家养鸟逗趣老人。
这时,陆府总管匆匆走来,对他道:“老爷,郑统领谋反。”
陆平山手顿,问道:“为何?”
管家道:“徐丞相上奏,说郑统领贪赃枉法,皇上要彻查……”
陆平山:“皇上现在何处?”
阮念呼吸喷在耳侧,因怕被人发现而小心翼翼,又轻又细。屈封云心头又痒起来,痒得他满脑子都是方才捏上阮念肚子时柔软触感。
他有着口干舌燥,忍不住贴得更紧,那微敞着肩膀像吸饱水湿衣似,仿佛咬上口便可解渴解燥。
胸口处“咚咚”地震着,他忽然发现紧贴着胸膛心跳如鼓。
阮念手指拽着袖口,颗心越跳越快。他又想起当初被北祁人追赶,屈封云第次把他抱在怀里。那时,他脸埋在屈封云胸前,鼻间都是陌生气息,却无端让他生出几分依赖,似乎只要有屈封云在,便什都不用怕。
耳尖似乎越来越烫,阮念有些受不,朝树下瞥瞥,见人走,小声道:“人走,你放开点……”
阮念眼睛往他身上瞥,小声道:“你穿两件……”言外之意十分明显。
屈封云:“……”
屈封云认命地脱外衣。阮念笑得眼角弯弯,也把身上湿衣服脱,搭在身后树枝上。
屈封云见过他光着两条胳膊模样,却没见过他这般袒胸露背,连肚子都无遮无挡,看着又白又软。他忽然想起第次见面时,他把他扛在肩上,那肚子确实很软。
阮念拿过屈封云外衣,正要穿上,肚子就被捏下。他抖,差点惊叫出声。
管家:“被陈公公护着走,禁军还在找。”
“莽撞!”陆平山袖子甩,“郑于非掌管禁军多年,顷刻之间便可兵围皇城,皇帝又怎会不知!他敢跟郑于非翻脸,怕是早有准备。”
管家:“那现在……”
“高承在何处?”
“早上好像出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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