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年,做十年噩梦!”顾琅手掐住郑于非脖子,猛地把人撞在墙上,“凭什顾家要蒙这不白之冤,被天下人唾弃?!”
他曾无数次想杀郑于非,可
当年,陆平山许他高官厚禄,两人唱和,杀聂湛,嫁祸于顾章,更与北祁里应外合,攻占京都。
这些事,该是只有陆平山才知晓。他死咬着这些秘密,便是赌陆平山会为藏住这些事而救他。
他困于牢中,不知陆平山早已自身难保。
顾琅冷冷地看着他,说:“你可记得,当年顾家,有个十三岁孩子。”
“孩……”郑于非愣,又否认道,“不可能!那孩子在禁军查封顾府时就死!”
聂湛得知密信事后愤怒不已,欲进宫将此事禀明皇上。他们策马至长明巷,却觉得不对劲,巷中空荡荡,十分安静。
他们忽然阵头晕目眩,从马背上摔下来。
顾章昏过去前,见郑于非策马从巷口走来。
他再醒来时,见聂湛身鲜血跪在自己面前,而自己手里握着刀,刀尖扎在聂湛胸口上。
禁军涌过来,将他团团围住,郑于非坐在马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说他蓄意谋害忠良……
那马跟成精似,路上,慕容衍靠近顾琅,它就去拱他。若拱不开,还生气般,哼哧哼哧地喘气。
慕容衍在心里炖遍又遍马肉,到东宫就把马交给陈公公,自己拉着顾琅走。
他们到天牢,慕容衍想陪顾琅进去,但顾琅摇摇头,独自推门而入。
他在排排牢房后找到郑于非。
郑于非手脚都带着镣铐,听见声响抬起头。他打量着眼前年轻人,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他深知斩草要除根,断不会给自己埋下祸患。可他不知道,赵拙曾有个儿子,与顾琅年纪相仿。
当年封府时,赵拙儿子惊慌逃跑,从高墙上摔下来。
赵拙找到儿子时,那孩子已没气息。他悲痛万分,却还是抱着孩子找到顾琅,让两人换衣服,而后带着顾琅逃走。
他们在城中狼狈逃窜,提心吊胆。顾琅没见着父母最后面,只敢在夜里偷偷跑去刑场,却只在月色下,看见滩滩发黑血……
从此,他夜夜梦魇,怕极在夜里见到血……
顾章被关入天牢,没有提审,无从申辩,甚至见不到任何人。
没几日,聂湛重伤身亡,郑于非又从顾府搜出顾章与北祁往来书信。而后,道圣旨,以通敌叛国之罪将顾家满门抄斩。
可无人知道,那圣旨是陆平山买通皇帝身边太监,给皇帝燃迷香,趁他神志不清时让他盖玺印。
待皇帝醒来时,顾家门,已入黄泉。
“你、你到底是什人?!”郑于非瞪圆眼,手脚有些发抖。
顾琅没说话,双眼紧紧地盯着他,压着心底阵阵翻滚而上恨意。
良久,他开口道,给你讲个故事。
他说,十年前,聂湛将军麾下,有名叫顾章副将。那日,顾章抓个北祁探子,从其身上搜出封密信,信中落款,是阁老陆平山。
顾章怀疑陆平山通敌叛国,带着密信去找聂湛。聂府管家聂安,因妻儿困于陆平山手中而暗中将此消息传给他。
而后,陆平山命他在聂湛与顾章茶水中下迷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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