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随收回视线,垂下眼默默地吃饭
盛南洲看清他们几个人后,立刻骂道:“你丫几个也太慢,不会偷偷去私奔吧。”
众人发出哄笑声,明明是再见怪不怪玩笑,许随站在那里,有丝紧张和不自然。
周京泽点影响都没受,慢悠悠地走过去,趁盛南洲笑得正得意时候,直接踹他凳脚下。
椅子受到重力冲击往后倒,盛南洲就跟个不倒翁似往后仰,眼看就要倒地,他大喊:“周爷?爹,爹错。”
周京泽勾勾唇角这才放过他,抬手将椅背又把人推回去,在众人笑骂声,胡茜西坐在饭桌另边冲她招手:
许随伸出白皙手掌,周京泽倾身过来,阴影下子落下来,他身上淡淡罗勒味道传来,她呼吸绷住,与此同时,绿色薄荷糖哗哗落到掌心。
周京泽将盒子重新揣回兜里,冲秦景离去方向抬抬下巴:
“你离那小子远点,不是什好东西。”
秦景这个人当朋友还算可以,可他在情史上渣得可以,脚踏两条船,陪女友去医院人流这种事样不缺。
许随倏地抬起头,问道:“那你呢?
柏榆月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,周京泽叫她,许随就条件反射地走过去。秦景是个死皮赖脸主,人抬脚,他就跟过去。
周京泽表情说不上冷淡,掀起眼皮睨秦景眼:”有事?”
“害,这不盛南洲邀请去你们庆功宴,刚好碰到,就跟你们起走呗。”秦景伸手勾住他肩膀。
周京泽拨开他手臂,点点头:“行,你先跑去前面打个车等们。”
“……“秦景。
“宝贝,过来,给你留个位置。”
许随坐过去没多久,秦景也坐下来。他坐在旁边,对许随嘘寒问暖,不是给她倒水,就是关心她能不能夹得到菜,态度十分殷勤。
许随始终有礼有距,直低声说谢谢。周京泽坐在他对面,距离有些远,许随听旁人说话时候假装不经意地看过去。
他外套搭在椅子上,穿着件黑色毛衣,懒洋洋地坐在那里,拿着瓶啤酒,漫不经心地听别人讲着话,中间不知道有谁开黄腔,他瞭起眼皮,笑得肆意。
周京泽除最初简短地提醒她离秦景远点,再无后文,他坐在那里,再没分过点注意力过来。
周京泽愣住,他正有搭没搭地嚼着薄荷糖,随即似笑非笑道:
“当然,也不是好人。”
临上车时候,周京泽似乎想什,他声音有点哑:“忘说,你今晚表演很出色。”
三人最终起坐计程车来到红鹤会所,周京泽打开车门,长腿伸,侧着身子下车,车门在身后发出“嘭”关门声。
打着标准红色领结服务员上前迎来,周京泽轻声熟路地报包厢号。服务员领着他们过去,周京泽推开门,里面坐大大小小十多个人。
绝还是周爷绝,在姑娘面前,秦景不得不殷勤点,他边向跑边悄悄地朝周京泽比个竖个中指手势,表示他不得不服。
周京泽从口袋里拿压片糖时候瞥见他动作,发出轻微哂笑声:“傻逼。”
“什?”许随抬起脸问他。
周京泽偏头看她,晃晃手里压片糖,左言顾他:“吃?”
“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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