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多久。”许随摇头,唇角带着笑。
其实煮这个东西有点费时间,宿舍又不让用大功率电器,她只能用小火慢慢煮,边煮还边抓紧时间背药学名,梁爽还调侃这个冰糖炖雪梨充满药味。
周京泽看着她,没有伸手去接,冷不丁地开口:“不喜欢吃甜。”
“啊,那拿回去——”许随神色有瞬黯淡,又极快调整好把手往回缩。
忽地,只骨节分明冰凉手攥住她手,许随心口窒,猛然抬眼,周京泽嗓音有点哑但语气认真:
许随不是没感觉到他语气变化,心情瞬间低落:“有东西给你,你要是没时间话——”
“现在出来,刚好有事找你。”周京泽截住她话。
“好。”
周京泽匆匆跑下楼梯,结果在宿舍门外见到许随,原来她早到。他三两步走给过去,黑色影子垂下来。
太阳有点晒,许随站在树下阴影里,察觉到动静后转身,在看见周京泽后眉梢立刻浮现喜悦,她抱紧怀里东西跑到他面前。
恨意滋生,脑子热就答应许随。第二天清醒过来,是他冲动。
周京泽决定跟许随讲清楚,道个歉,要杀要剐都随她。
周京泽背靠椅子,嗓子疼得难受,他以为盛南洲带药放桌上,结果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。
他边咳嗽边给盛南洲打电话,电话接通后,问道:“药呢?”
盛南洲在电话那边笑得无比暧昧,甚至还有点娘:“哎呀,你会儿就知道。”
“试试吧。”
从今天开始试着吃甜。
“你醒啦?”
“嗯。”
许随把怀里紧抱着两个保温瓶递给她,有风吹过,她将前面头发别到白皙圆润耳朵后面,语气有丝不自在:
“听盛南洲说你不舒服,上午刚好有时间,就煮点醒酒茶,还有冰糖炖雪梨。”
周京泽神情错愕,掀起眼皮看她,问:“煮多久?”
“神经病。“周京泽直接把电话撂。
窗外天气太好,甚至还传来鸟儿清脆叫声,周京泽拿起桌上烟和打火机揣紧口袋里正准备出门,手里握着电话响。
周京泽没看来电点接听,毫无感情地“喂“句,电话那边似乎停顿下,接着传来道软糯声音:
“是,许随。”
“嗯,什事?”周京泽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下,语气说不出来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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