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京泽背靠在墙上,眼神透着冷意,唇角弧度却习惯性地上扬:“他起来。”
然后是噩梦开始。
“嘭”地声,周正岩打开门,周京泽吓跳,不等他反应过来,周正岩阴沉着张脸,猛地拎起他后领往房间里拖。
周京泽根本无法挣脱,周正岩提着他脑袋往墙壁上磕,边撞边骂:“老子忍你晚上,咳咳咳,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。”
“操!老子怎生个你这个晦气东西。”
周京泽艰难地咽下口水,心悸感觉开始出现,他下意识地退后想去摸墙壁上开关,双手握住他手,很温暖。
“没关系,”许随温声说,“你慢慢说。”
“记得周正岩那会儿在创业吧,事业非常不顺心,当初跟妈结婚,遭到家里人强烈反对,尤其是几个舅舅,经常看轻他。但他从来不敢对妈发脾气,因为妈演奏大提琴收入全给他投资,他只能讨好妈。”
“他投资多次失败,活得窝囊,他只有来找发泄。般通常是厉声骂,严重就拿书本砸下肩膀。”
直到有天,周母言宁出国去看望个朋友,因为天气转凉关系,周京泽感冒咳嗽个不停,医生过来吊两瓶水也无法好转,保姆在跟言宁通话时候说这事。
弓,崩得很紧。
眼前视线逐渐变窄,变暗,踏下最后层楼梯后,周京泽站在那里,闭上眼,探手去摸墙上开关。
许随感觉出他掌心出层汗。
“砰”地声,照明灯亮起,昏暗空间霎时亮如白昼,无数细小灰尘浮在灯下。许随看过去。
地下室约三十来平米,现在已经成个废弃杂货间,地上躺着颗篮球和废弃自行车,旁边还堆层货架木板,积厚厚层灰。
耳边响起周父不入流肮脏辱骂,周京泽整个人被撞向坚硬墙壁,脑袋阵生疼,痛得他直哭,最后疼得失去知觉,只感觉额头有温热血涌出来,滴接滴地落在地上,触目惊心。
最后他哭着抓着周正岩手求饶:“爸,对……不起,对
言宁立刻打电话给周正岩,反复叮嘱他定要亲自带小孩去看看,周正岩好声好气地应下,转身便扎进书房给人打电话拉投资。
周京泽咳得整整天,半夜咳得耳鸣,整个人咳得肺都要咳出来,因为怕吵醒他爸,他整个人伏在床上,捂着嘴,咳得肩膀颤抖,声音断断续续
到后面周京泽实在承受不住,呼吸困难,腹部还时不时地两侧生疼,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,路捂着胸口边咳嗽边敲响他爸门。
不知道是回忆太过难堪,还是陷入黑暗幽闭环境中有些不适,周京泽额头已经出层虚汗,脸色发白。
“然后呢?”许随由不得握紧周京泽手。
周京泽松开她手朝货架木板走去,伸手去拿上面东西,许随走前看,是根黑色皮带,已经掉漆皮,金属扣却依然泛着冷光。
“啧,爸就是拿这个来打。”周京泽语气慢不经心,像是个旁观者。
“因为什?”许随问他。
“因为——”
周京泽正回想着,“啪”地声,灯居然灭,视线陷入片漆黑,只有对面墙壁上小窗散发出微弱光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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