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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二点,许随睡着躺在他身边,长发如瀑,眼睫紧闭,乖顺得像只娃娃。周京泽指尖穿过她发间,上半身什也没穿,单穿着条黑裤子,起床抽支烟。
烟抽到半,周京泽把烟放在桌边,上个厕所。等
却依然吹不散燥热。
时快时慢,许随感觉眼前视线片模糊,四肢百骸地疼,她发现周京泽喜欢按着她肋骨,疼到她皱眉。
汗水顺着他下颌角滴到她锁骨上,许随感觉自己像拧干衣服,周京泽仍不肯放过她,按着她肋骨遍又遍。
像是为让她记住此刻痛,记住此刻眼前男人是谁。
下秒,周京泽拇指顺着她额前头发到耳后,眼睫微湿,嗓音嘶哑:“是谁?”
道低低淡淡嗓音落在头顶,许随怔忪地抬起眼,撞上双漆黑浓重眼睛里,半晌才明白过来。不知道为什,许随有点想哭。
和周京泽在起,甜蜜又难过,常常觉得时间过得太快,不见他时又觉得时间漫长。许随觉得自己最大妄想就是和他周京泽在起。
她从来没奢求过周京泽会说喜欢她。
这次,许随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。
“你犯规。”许随吸吸鼻子,红眼睛。
45第二段。”
“在国——”许随回忆下,正要背诵下去,周京泽又往后翻,语气顿下,提问,“p70,倒数第二段,神经系统疾病之精神官能症,喜……”
“p72,顺数第三段那个病例,开头第六个字。”
许随边背边掰着指头数,下意识地说道:“欢。”
周京泽翻来翻去没看看到自己想要字,“啧”声,开口:“第二人称是什?”
许随被磨得难耐,感觉像在海浪里浮浮沉沉,眼泪快要掉出来:“周京泽。”
“啪”地声,《神经生物学》掉在发潮地板上。房间内老式立式空调吹风有些闷。风吹,书哗哗地翻着,最后停留在个人体神经图上。
人体学上有个说法,长时间盯着个人眼睛,据说能看到爱,是视神经末梢上信息传达。你看到什?
好喜欢你。
也是。
道挺拔身影笼罩下来,周京泽嘴唇压下来,遍又遍辗转碾磨。周京泽单手捧着她脑袋,嘴唇下移,腾出只手脱掉身上衣服垫在她身上。
许随腰撞到床沿,生疼,她感觉穿着蓝色牛仔裤被褪到膝盖间。他拇指粗粝又缓慢地抚动她肌肤,两人额头贴着额头。
旅馆房间内灯光昏暗,暖色调,像个被剥壳橘子,许随想去关灯,周京泽不让,他缓慢地抽动着,欣赏着她每寸表情。
墙体再次渗出水来,开始很慢,后面是大浮动地涌出来,海潮侵入,有墙皮被剥落下来。老旧空调扇叶发出“吱吱——吱吱”声音,非常有节奏。
空调扇叶节奏很缓,先是发出前奏“吱吱——吱吱“,儿缓慢重复,接着像是电力加速般,两短五长,节奏快而猛力。
“你。“
“这些首字连起来。”周京泽压低声音,语气诱哄。
许随以为周京泽在跟她玩游戏,努力连着他前几个问题,以至于答案是个字个字从从嘴里冒出来:
“、喜、欢,你。”
“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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