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玩过家家,胡茜西穿着精致公主裙,拿着把金色尚方宝剑递到盛南洲面前,昂着下巴说道:“你以后就是本公主骑士啦。”
到货十岁,盛南洲性格顽劣,时贪玩,失手把胡茜西推倒在地,她额头刚好磕在地上花瓶上。
小公主哭得撕心裂肺,抽噎道:“要是毁容,以后没人要怎办?”
盛南洲怎哄都哄不好,最后拍着胸口承诺道:“公主,别哭,娶你。”
再路到上大学,两人吵闹斗嘴,直是以最佳损友模式出现,现在,盛南洲终于把藏在心里秘密说出来。
胡茜西怔,随即捂住脸,眼泪从缝隙里流出来,轻声说:“现在变得好丑呀。”
盛南洲半蹲在她面前,把她手拉开,笑着逗她:“不丑,觉得还挺好看。”
“而且,你小时候尿裤子模样又不是没见过,更丑。”盛南洲语气懒洋洋。
“噗嗤”声,胡茜西破涕为笑,她静静地看着瘦得只剩俱凌厉骨架盛南洲,忽然开口:“南洲哥,没事,真不能耽误你,你别管。”
盛南洲替胡茜西擦泪动作顿,抬手将她额前刘海移开,光洁额头露出道疤痕,因为时间关系,它已经缩小成指甲盖大小疤。
胡茜西病情越来越严重,前天晚上心脏病发,再次被送进急诊室,凌晨五点,她从鬼门关里回来趟。
因为心脏功能骤减,加上引起各类并发症,胡茜西病发次数越来越多,呼吸愈发短促,经常性胸闷。
不仅如此,她腹腔堆满大量积液,导致全身水肿,需要每天抽取废液。
有时病痛让胡茜西痛得说不出句来,她躺在病床上,浑身无法动弹,只能无声地掉眼泪。
盛南洲看到胡茜西这样疼,常常想,要是他能代替她就好。
“可初中听到你说只是你个妹妹”这句多年萦绕在胡茜西心口句话,好像变得没那重要。
盛南洲半蹲在胡茜西面前,看着她,胡茜西又哭又笑,也回看他,最终轻
男人用拇指轻轻摁摁她额头上那道月牙大小疤,说道:“那也是先耽误得你,哥哥不得管你辈子啊。”
胡茜西心口窒,这句话像枚石子在平静湖面荡起层层涟漪,她心不受控制地跳起来。
盛南洲轻轻摸摸她头,漆黑眸子映着她身影,声音很低,认真道:
“想负责辈子,心甘情愿。”
这句隐晦告白胜过百句“喜欢你”之类话,这句话像是跨越整个漫长时间轮回。
胡茜西在熬得同时,盛南洲也在陪她熬。盛南洲到处给胡茜西找静脉扩张类药物,对方经常个电话就让他放下手头重要事去找药。
盛南洲陪着胡茜西治疗,天南海北地找医生,个月下来,盛南州瘦大圈,骨架愈发地凌厉,侧脸线条也变得锋利起来。
新年即将来临,冰雪开始融化,春意悄然攀上枝头,大片阳光涌起来。病房内,盛南洲抱着胡茜西到椅子上,推着她到窗前晒太阳,吹吹风。
胡茜西坐在那里,手搭在膝盖上,无意间看到玻璃窗反射出个毫无血色,病态,肚子因为积液过多而显得臃肿女人。
她好像老十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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