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饭!”祁飞星把筷子塞给解颐,语气恶劣。
按理来说生病人嘴里发苦,应该是没什胃口,但解颐却很快就把粥喝完,最后慢条斯理从祁飞星手里接过纸巾,认真道:“好吃。”
像是个单纯好吃不足以表达,他又道:“谢谢……星星。”
祁飞星小名就只有他爸妈叫过,这亲密称呼,还是第次有父母之外人对着他喊。
他立马炸毛:“你别乱叫。”
他提着晚饭到校医室时,又收到校医“年轻人啊”目光洗礼,于是忍着身古怪找到解颐。
“吃饭。”
他臭着脸,语气也不好,见解颐想坐起身,又强忍着情绪,任劳任怨过去扶他。
祁飞星心里憋着气,但又不好对病号撒,于是只能抽出枕头,狠狠塞在解颐腰后边,力道十分凶猛。
解颐腰上被撞往前梭节,他失笑,嘴唇苍白地问:“生气?”
“烧糊涂你。”祁飞星撇嘴。
边上校医宫斗剧也不看,跑边上看他们争执不休,乐呵呵道:“记得上次半夜发烧来医务室也是你们,这次倒是角色调换,你俩关系这好,是亲兄弟?”
“不是,同学。”祁飞星恹恹。
校医立刻站直身体,意味深长:“嗷──年轻人啊。”
他边感叹边摇着头回到电视前边,留祁飞星被他说头雾水。
发烧上脸,脸颊微红,眼睛也雾蒙蒙样子,看着倒是接地气不少。
“啧,能忍啊。”
进来看到解颐没有大问题,祁飞星就开始阴阳怪气。
“听老刘说你昨天就开始发烧,够能忍啊兄弟,连同在个宿舍都不知道。”
他往边上病床上坐,难得脸上没有任何笑意,张扑克脸又凶又丧。
说完像是气势不够,祁飞星又补句:“你再这样叫,就叫你莲花精!”
可以说是十分恶毒,祁飞星龇牙。
然而解颐完全不怕,又找死地叫声:“星星。”
祁飞星咬牙:“莲花精。”
祁飞星撇嘴,捏捏手里次性筷子:“能生什气?”
“反正生病不是,考试没考好也不是。”
不对,他考试也没考好。
想到自己写英语作文,给李华写信,最后差点写上解颐名字,祁飞星就气不打处来。
完,机车肯定没希望,都怪解颐!
解颐这次发烧因为拖太久,有些严重,要连着输三天药水,考试算是别想去。
后边考试时间快到,祁飞星也不能再呆下去。
他整场英语都考得不得劲,英语作文写完,烦躁地呆在教室,直想解颐烧到底退没有。
考完试这天是星期五,这就意味着,解颐整个周末都得在校医室度过。
交完卷,祁飞星闷头往校外走,边打电话给家里说不回去,边到常去粥铺,买点清淡粥。
解颐眼皮有些发烫,他看到祁飞星这样之后反而笑,道:“不想影响考试。”
“不想影响考试,你就该及时治疗,得,这下直接缺考英语,数学也只写小半。”
祁飞星闷闷道:“这能拿多少分?你就等着跟分到个班吧。”
但解颐忽然说:“不好?”
“好什好。”要不是看在解颐生病份上,祁飞星都想巴掌把他拍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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