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官细长嗓音扬起:“圣人有旨,封南燕七殿下韩桃为承恩侯,不必独立开府,赐南宫长英殿居住——”
众宫婢与小
韩桃又想别过头去,随即被人捏下颔,要明白地给个答案。赵琨每次都是如此,明明能强迫他做任何事,却偏偏要先问他句,得到他拒绝再来强迫,且每次都乐此不疲。
他对上赵琨浅色瞳孔,那双眸中尽是淡漠之色,仿佛是要验证世人口中,bao君并非虚言,赵琨真变,变得有些执拗又疯狂。
“你既然能以色侍人,”赵琨舔舔唇角,“为何就不能侍寡人?”
手腕用劲强势地收紧腰,韩桃顿,呼吸有些急促,赵琨逼得他不得不正视着,目光毫无逃避可能。
赵琨要有且只有个答案,五年前每笔帐这位,bao君都记得清清楚楚,如今就要讨回第笔来,而韩桃如今身为阶下囚,没有拒绝余地。
“赵琨,你——”
“寡人收到消息,南燕国度沦陷,你那位同母异父妹妹所嫁安亭侯——被寡人兵给乱刀砍死,”赵琨慢慢说道,语气像是寻常家话平静,指尖仍然停留在他脸上,“可怜你八皇妹,年纪轻轻就守寡。”
韩桃手指微微蜷紧。
“古来将亡国公主收入后宫作为,也是常事。”
“赵琨,她是妹妹。”韩桃下想要撑手起来。
截然不同,竟然还是如同过去般坐躺,在同张床上。
区别在于从前赵琨坐在他床上是为讲笑话逗他笑,如今却是为嘲讽他。
他正发着神,赵琨又伸手来,指腹摩挲过他面颊,带着几分旧情人眷恋味道。
“你这水月观音相貌,也不输女子。”
韩桃身子微微震,抬起眼来。
风吹幔子动,床榻上两人贴近着尽显旖旎。身上人冷声问着答应与否,腰腹相贴,手攥腕间,带着斑驳刺痛。
长发散在被褥上,韩桃有些倔强地闭上眼,最终低低颔首算作应允。
“七皇子殿下,”赵琨轻佻地摸上他下唇,“你该知道如何讨寡人欢心。”
赵琨最终好心情地站起身,负手往外走去朗声道:
“来人,宣旨。”
“寡人知道,她是你妹妹,”赵琨又摁住他,低下头来,眸光深沉,“可寡人如今心绪不佳时候,就喜欢掠些美人入宫——要不然,你那些个草包皇兄阉做太监也是极好。”
面庞凑得极近,近到能听见彼此呼吸声。韩桃拳就要挥过来,被赵琨轻而易举地捉住,随即像是嫌他手冷,赵琨自然而然地用掌心将他手捂起来。
“你瞧,寡人今日与你说这多话,唯独这句能叫你有点反应。”
韩桃胸膛剧烈起伏。“你拿她威胁?”
“何谈威胁。”
“寡人倒是可以给你个再利用寡人机会……如今是在齐国宫中,你若能讨好寡人,寡人就封你个男妃,如何?”赵琨笑笑,只是眸光充斥着讽刺意味,“以男子之身得封妃位,你也算是齐国第人。”
韩桃缓缓攥紧指尖,“你羞辱。”
“不愿意?”
“……自古君王断袖,史官笔下多无好话,”韩桃喉结动,缓缓开口道,“前朝武德帝与秦王行分桃之事,受诟病至今,陛下最好三思而行。”
“这话自有言官劝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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