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桃下意识手攥住赵琨袍子,绊到椅腿,“砰”声,以种极为暧昧姿态摔在赵琨腿上,他又匆忙撑起身子想要起身。
“承恩侯就这样跪着吧。”
他僵,赵琨不再开口说话,只是揉着眉心,另手又紧握着他摩挲,好像如此这般才得些放松。
掌心带着热意,糙茧磨着皮肤,韩桃欲言又止,终究没说什。
头顶呼吸静可听闻,那股淡淡
“是陛下叫罪臣进来,”韩桃淡淡道,“陛下既知道罪臣要进来,还要扔折子,罪臣自然没有躲道理。”
后面忽然传出急急磕头声音。
韩桃回过头去,才发觉后边还跪着人,先前那折子也是冲那人扔。
“……”
“自以为是。”
老宦官愣,后知后觉韩桃口中他是指陛下。正想要回答,想到这位不是本国人氏,不方便吐露军情,下子闭口不说。
韩桃默然,等在边。
过会儿,便听到赵琨叫他“滚进来”。
他听到“滚”字皱眉头,仍是立在门边,垂眸着好像未曾听见赵琨这般说。周围宫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。
里头赵琨也像是憋着怒意。“进来!”
“您再多等等,或许会儿就召见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觉着还是顺道直接去六局比较方便些,倒是不知道赵琨因为何事而大动肝火,想想,还是停住脚步想先问问。
老宦官这才如释重负般样子,从台阶上下来。
“临州叛乱,陛下正在气头上,说着不想见任何人,其实也是想先晾晾……”
韩桃然,是赵琨想要晾他。
赵琨已经冷嗤声,坐下来,挥挥手,那人就如释重负般地挪着膝盖退出去,韩桃站在原地,随手捡起地上折子,看几眼。
原是临州那边吃败仗,叛军又夺城。他是不懂齐国军事,但看赵琨如此气急,八成是这城夺下,皇都会失天险。说来赵琨还是太急于攻下南燕,以至于在此处失利。
他轻轻叹口气。“南燕对你就这重要吗?”
“过来。”赵琨像是没听到他说什,手撑头揉着眉心,吩咐他走近些。
他只能随手捡起散落折子,整理完走过去,将捡起折子都放在书桌上,随即只手就被赵琨抓住,紧接着赵琨攥着他手往里带,连着他整个身子趔趄,猛然往赵琨身上倒。
“吱呀”声,韩桃才推门进来。
进来他就看见扔地奏折,摔在地上墨砚甩出墨来,翻笔洗淌出水连着宣纸也浸湿,满地狼藉。
韩桃犹豫下,找着可立足地方迈进去,随即道折子擦着他脸飞过,“砰”声砸到后边。
他沉默着站住身,垂下眼来。
“你是傻吗,也不知道躲!”前边传来赵琨怒吼声。
·
说起来临州叛乱,他这路有所耳闻,齐国国中其实也并不太平,然而赵琨却拖着临州叛乱不管,坚持不调大军回援,硬是将南燕国都攻下,才叫骠骑将军从南燕率部分精锐北上支援。
而这近个多月时间,临州差点成叛军国中国。
这样大代价,只为攻下南燕,也难怪民间都传他们这位陛下当年在南燕遭受虐待折辱,如今行事更是不顾大局,只图自己爽快。
“他刚刚在气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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