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过会儿,他就伸手圈住韩桃,揽入怀中更紧些,缓缓动动身子。
而韩桃仍旧是面颊绯红,睡得不省人事,如同他第次真正与这位南燕七皇子殿下相识时候。
呼出气都是点点向外,赵琨没出声,又缓缓动动身子。
·
赵琨看着怀中没有惊醒韩桃,恍惚间想起他十六岁为质时候。
韩桃眉头皱下,没有回应。
掌心贴着面颊,传递来热意,睡着韩桃下意识将头埋埋,唇瓣就挨着掌心,呼着滚烫热气。赵琨另手扯着被子向下探去,触及到地方像是被蒸熟样发着烫,再往下点,他就轻而易举地摸到韩桃腹部。
果然,手感同他那只狸猫样好。
韩桃很轻地哼声,睡梦中人对于这只突然来犯手有些不适应,但赵琨是如愿以偿,因为韩桃如今睡着,如今他做什都可以肆无忌惮,他手又往下去,膝处跪上床,低头贴近韩桃。
团起来被子很快就被赵琨扯开,外袍被丢在地上,在赵琨引导下,睡着韩桃从抱着被子改为抱着他,被子则有些凌乱地盖在两人身上,赵琨点都不觉着热,任由不适应韩桃又蜷起身子来,窝在他怀中。
宫人把药端上来时候,赵琨处理过折子堆在书桌边上,也快堆成个小山丘。
韩桃已经在这种安静氛围中沉沉睡过去,他双颊酡红,鼻尖冒着细密汗珠,宫人在叫醒他起来吃药与放下药离开间两相为难,赵琨见状勾勾手,示意宫人先将药放到书桌上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于是众宫人在行完礼后往外走去。
那时他已经在南燕待将近四年时间,却还没有怎仔细打量过这位七殿下,因为韩桃多数时候都人独处角落之中。
南燕皇宫中人人都知道事情,韩桃并非是南燕老皇帝亲生之子,当年南燕老皇帝强掳安国夫人入宫,不至足月而产下子,虽是从皇室姓,却非皇室人,老皇帝将韩桃养下来,也不过问他处境。
直到几年后,原来安国夫人,入宫后郑淑妃又产下女,便是八公主,老皇帝与郑淑妃开始对于那位八公主宠爱异常,韩桃存在就逐渐成为个笑话。
这位
“嗯……”
韩桃又轻轻哼声。
赵琨忽然有些口干舌燥。
正是血气方刚年纪,然而五年没尝过点荤,这样相处有着久违熟悉感,韩桃又是几乎整个贴在他身上,本能地靠近热源。
赵琨只能手枕着头,暗自忍耐着,边呼吸沉沉地告诫自己说如今韩桃是病体。
已经过用午膳点,御膳房人端着食盒来几次,赵琨也没有命人传唤,仍旧处理着政务。他又看几本折子,觉着请安内容无聊紧,目光又瞥向床榻处,韩桃仍旧在沉沉睡着。
他站起身来,放轻脚步走到床边,看见半遮床帐里那道朦胧身影,呼吸声很重且绵长。
韩桃睡着时候样子,很像赵琨幼年时在大齐宫中豢养狸猫,只是韩桃从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肚皮来供抚摸,这叫赵琨总有些遗憾。如今他说不清该对韩桃是什态度,按理该是恨,他却忍不住心疼。
赵琨挑起帘子俯下身去,手将被子往下扯扯。
“韩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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