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份作晚膳,多出来算作宵夜,叫空青看着他吃下去。”赵琨转身进门,没再顾外头跪着大臣,倒是想着把这个当做对韩桃惩罚也不错。“若是他吐,菜量加倍。”
老宦官迟疑下,最终应是。
作者有话说:
“寡人既付这般大代价,承恩侯,自然要留在宫中伴驾左右,众卿家便当他是圈禁在此间,左右……他也出不去。”
那嗓音懒散随心,明明相隔十数丈,赵琨言语却明明白白地递出来,如同看不见锁链缠锁来,下子叫韩桃透不过气。
他心脏猛烈跳动着,知道赵琨从未原谅过他所作切,只是这股怒火,赵琨不会对着他来发泄。
韩桃下快步往前走去,而御书房前,赵琨笑意缓缓放大。
“承恩侯走这急做什?”他从台阶上下来,玉珏叮当,朗声喊道,“莫不是羞脸面,被人叫几声亡国奴,就当真要卑躬屈膝地躲起来?”
“陛下,承恩侯不可留啊!若留南燕皇室后嗣,他日反生复国野心……”
“还请陛下三思!”
“复国野心?”赵琨扫视圈,毫无意外地发现躲在宫墙边那道身影,眸光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。“南燕皇室男丁除七皇子外,朕全要阉做太监——既如此,众卿家就不必担心复国野心罢。”
“阉……?”
“这——”
殿门吹胡子瞪眼。
“什承恩侯……亡国奴领这封号,合该头撞死在柱前。”
“早前便听闻这位南燕七皇子,乃是个天降祸种,在南燕皇宫整日勾着自己亲皇兄厮混……当年陛下回国不久,他就成新皇豢宠……”
“他若真有身为南燕皇子几分血性,就该自请入牢里!”
韩桃脚步顿,身后跟着人都小心翼翼看他面色。
韩桃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。
“寡人今晚可要召人侍寝,承恩侯好生准备!”
满地大臣皆变脸色,大喊荒唐。
“李德,”赵琨轻轻抬手吩咐老宦官,“他是不是还没有用过午膳?叫御膳房做些吃食过去,清淡点,备两份。”
“两份?”老宦官愣。
几位大臣下怔愣,无不被赵琨这番言论吓到,古往今来还未曾有哪个帝王在灭人家国之后,下令将皇室子弟阉割。
“陛下,若是囚禁或处死便罢,这宫刑恐怕太过残,bao啊。”
“从未有此先例……”
“那寡人便开这个先例!寡人既留他们性命,又如何算得残,bao?”赵琨看向宫墙外韩桃,笑意逐渐肆意起来,“寡人说过灭南燕,即便是临州倾覆,也要拿下南燕,为就是承恩侯!”
宫墙外,韩桃眼皮跳。
这声音自然也能传到御书房内,韩桃呼吸不自觉紧促起来,他垂手看自己指尖,发现在微微发颤。
他沉默半饷,牢牢握住自己手腕,摁下去,仿若无事般地就要接着往前走去,与此同时,御书房门也应声打开。
“都在聊些什?”韩桃隔着外围宫墙,透过宫墙雕花镂空处,听着赵琨声音远远地传来,“来让寡人也来听听。”
他下停住脚步,扭过头看去。
“陛下!”几个大臣急急跪上去,有甚至还要来抓赵琨脚。赵琨嫌弃地踢踢,下收回脚来,淡漠地靠上门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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