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长英殿燃夜灯火,承恩侯竟被陛下折腾得发高热。”
“还有这事?”
“也不知如今陛下会如何对南燕俘虏,”有大臣叹口气,“怕就怕如此作为,叫南燕死灰复燃啊。”
韩桃是被提前带进京,南燕皇室其余人还在被押解路上,如今众人只当这位南燕七皇子将赵琨勾得失魂,所图说不定在于南燕复兴。
“……依老臣来看,这位承恩侯可不简单。”
“是。”
众人都退下。
四围饷寂静,韩桃又睁开眼来,定定看着赵琨,看会儿才合上眼,觉着赵琨大抵是知道养他活着有多麻烦,便是连觉都睡不安稳。随即他就感觉床榻往下压,赵琨又睡上来。
“……陛下不走吗?以桥正里”
“走去哪?”赵琨放下床帐,手臂又强势将韩桃圈过来,“寡人还要补觉。”
桃说赵琨已经走,果然痰盂才端来,韩桃就伏在床边,胃部下下抽搐着猛吐起来。
赵琨站在外头听着殿里声音,眉头紧皱。
直到韩桃把先前吃下去都吐个干净,重新漱口以后才躺下,他抬手遮着眼,听着宫人们收拾声音。空青又倒杯热水过来,让他喝几口。
“药呢?”韩桃睁开眼看向她。
“药在这。”
奏疏如雪花般飞上赵琨案头,都是请帝王收情敛性,提防小心,然而赵琨看罢只是神情淡漠,叫人统统拿下去焚烧。直到有份御史奏折上来,附从前在南燕些旧事。
他看罢,照例丢给老宦官。
“烧。”
接下来几晚,赵琨每晚都会去长英殿,在外人眼中自然就是被翻红浪,夜夜笙歌,不仅赵琨日日起迟,连着白日里批阅奏折,赵琨也要韩桃在旁待着。
赵琨处理政务,韩桃就在旁边煮茶,滚烫热水淋茶具,氤氲之
他愣,被圈靠在赵琨肩头。
韩桃呼吸带着热意,恍惚想到从前在南燕宫中病时候,太子登基成新皇,将他关在宫中,他在角落里咬着牙刮去伤口上腐肉,伺候他太监宫女都副避之不及模样,没有人为他寻御医,没有人为他煮药,有只不过是床被子,碗凉水。
赵琨手又伸上来,替他拉起被子。“寡人会让你知道,齐国比南燕要好。”
这觉就是睡到日上三竿,本是不用早朝,但到巳时时候,几个大臣寻不见赵琨,才知道他们这位陛下竟然如今还在长英殿中未曾起床。
“荒唐,当真是荒唐啊——”
韩桃勉强撑手起身来,端着药饮而尽。空青怔愣看着,总觉得这位殿下过往与那些寻常骄奢*逸皇子不同。
这夜连着赵琨,伺候宫婢宦官们都没怎睡,直到快天亮时候韩桃才有些退烧样子,虚弱地睡在床榻角落里。
他衣衫微微开着,被褥凌乱地盖在腰间,看上去就像初经人事以后被折腾得不轻,杨院使连夜被派去宦官从家中被褥里抓出来,直到晨间诊完脉,才算是松口气。
“陛下宽心,侯爷这是没事,近些日子还是要将养身子,不能受寒,不可饿着也不可多食,”他起身来行个礼,“这几天或许还会再发热,但不会像昨晚那般厉害。”
赵琨坐在床边,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。“下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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