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奴才原本只是东宫洒扫小黄门,自然没有颐指气使资格。”
“你是在东宫哪处洒扫,可有认识人?如今宫门要落锁,太子殿下让你出宫做什事?既然只是负责洒扫小黄门,为何就能领到这样大差事?”守卫逼问道,连着手都握上剑柄,“听说太子今日受伤,你回答
“滚开!”韩桃把抢走韩武礼腰间出宫令牌,用额头撞开冲上来太监们,在片血色中往外跑去,他感觉有无数只手抓向他,来不及拔刀刀鞘狠狠砸向他背。
“砰”声,韩桃个趔趄往前倒,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拼命往外跑去。
他知道这是自己唯机会。
韩桃路甩开来追人,绕过小径跑到御花园。御花园美景甚多,多是名贵花草,可韩桃认不出什品种牡丹名贵,不知道御花园中名菊有几种,他只知道艾叶和仙鹤草可以止血,嚼烂能敷在伤口上。
他直在御花园里藏到天快黑下来,宫门要落锁时候,才偷套小黄门服侍,借着韩武礼令牌出宫去。
“做你马凳?”韩桃声音很轻,眨下眼睫,血又顺着眼睫往下淌。
韩武礼饶有兴致地看着。“是。”
宫中没有靠山,就是死路条,韩武礼打定主意韩桃不敢拒绝。
长久寂静,静到只能听见血往下滴声音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血腥味,血色更是遮住韩桃眼神与面上神情。韩武礼攥韩桃手微微松懈,自以为目就能达成。
然而不过瞬间,韩桃手中碎瓷片狠狠朝韩武礼眼睛划去。
可趁月黑风高将你要,可他不听。”
韩武礼走近,伸手要来摸韩桃脸。
韩桃往旁边躲,眼睫淡淡垂下。
“啧。”韩武礼打量眼他,又把攥着他头发狠狠拽来,“孤对你,倒是没有兴趣,可是孤想到你那狐媚性子偏作清高母妃,心中就是作呕。”
淑妃入后宫,皇后失宠十余载,除去初十五,坤宁宫就与冷宫无异,也难怪韩武礼恨淑妃。
那次韩桃真打算就这样离开皇宫,再也不回来。
·
然而他出宫时异样很快就被守门侍卫发现,太监帽遮盖住伤口,池水能洗掉血迹,洗不掉身上血腥味。
“你真是东宫太监?怎从未见过你,”守卫上下打量,“东宫出来人无不颐指气使,怎得你畏畏缩缩。”
韩桃身子僵,放下手中腰牌。
“做梦。”
“噗嗤”声,是韩武礼捂着眼睛发出尖叫来,四皇子和太监当即冲上来,四围乱成锅粥。
“皇兄皇兄,好多血……”
“叫御医!”
“抓住他!”韩武礼却不管不顾地大叫道,“快给孤抓住他——”
头发扯得生痛,韩桃攥紧手中瓷片,不出点声。
韩武礼见状更是看他不顺眼,扯着他脑袋就往书桌桌角处狠狠撞去,“砰”声,这声吓得后边四皇子身子都缩,韩桃额角血就溅出来,溅在桌前旧书上。
韩武礼见状又抓着他撞几下,眼中流露出兴奋来。
“不如孤给你个机会,你像小四样,跪下来求孤做你靠山,”韩武礼低头问他,“以后做孤马凳,也好过在此吃糠咽菜。”
血滴滴往下淌,糊韩桃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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