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有贼人盗太子令牌,来到宫门口,听说是殿下您将他带出去……”
“确是如此,”赵琨端起酒杯来敬酒,让那宦官有些受宠若惊,“孤看那小黄门受盘问也是可怜,身子吓得发抖,于是就发个善心。原来竟是东宫贼人?”
“是呀。”
“那可就麻烦,还请公公替孤向太子殿下言明,孤绝对没有旁意思。”赵琨不动声色地塞给那宦官袋金子,又叫人斟酒来,“公公若不急着回去复命,便陪孤多喝几杯吧。孤也好知道来龙去脉。”
宦官笑眯眯地收起金子,颠颠分量。“殿下客气,客气。”
韩桃还未来得及反应,忽然间就感觉旁边身子倾压下来,赵琨微微偏头打量着他,唇上还沾着晶亮。
“什都能做到?”
“……,不会把自己给出去。”韩桃补充道,面色清冷地推开赵琨。
噗呲声,赵琨笑起来,酒气弥漫在小小水榭边,赵琨索性整个人都躺下来,枕在韩桃腿上,扬扬酒壶。
“无关风月。”
琴阁里不是弹琴伶人,就是善风月娈童,赵琨叫他装成被带回娈童,住进质子府。
“你是齐国来质子,如果他们知道你收留伤太子人,会觉得你有所图谋。”韩桃靠坐在栏杆边,这话还是带试探意思,“你为什要帮?”
“都是从宫中出来,自然知道其中不易,”赵琨拿壶酒,在旁边同坐下,“更何况此事,太子并不敢大肆宣扬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二皇子才犯事禁足不久,他身为储君要再闹这出,恐怕会让你父皇不喜。”
于是赵琨拉着那宦官喝得烂醉,直到称兄道弟份,晚间才叫马车从琴阁出来,趁着宵禁前回质子府去。
赵琨是担风险,府中韩桃却不知道这些。
只是那夜韩桃要疗伤,又怕被仆婢发现察觉出端倪,于是正好借赵琨名头,在屋中留盏烛火抹药。
雪白寝衣半褪下,他尽力想要够到背胛上被刀鞘砸出伤,没有想到朦胧屏风印着美人支腕身影,惺忪烛火模糊视野,喝得大醉赵琨恰在此刻回来,撞见这幕。
屏风里床帐半开,衣
腿上热意压下来,又哪有半点无关风月样子。
他们俩在水榭里待许久,赵琨为他安排庭院,韩桃本想着住几日就离开,若能出都城是最好,他对赵琨也是不信任。
然而没想到太子人第二日就到。
韩武礼发觉自己令牌丢失,宫中又找不见韩桃,就猜韩桃是出宫,问过当日执勤守卫就顺藤摸瓜查到质子府,只是赵琨毕竟是质子,无凭无据他们也不能断定是赵琨救走他。
东宫宦官便故意去琴阁偶遇赵琨,话中带着试探。
韩桃垂眸然,看向赵琨手中酒。
“你受伤,不能饮酒,”赵琨喝大口,举举手中酒壶,姿态慵懒,“替你喝。”
说起来赵琨既然能以娈童名义将他带回,说明从前定然没有少带风月之人,韩桃是不信同病相怜这说,在宫中人处境越是艰难,就越懂得明哲保身,天下熙熙皆为利往,他只觉得赵琨于他有所图。
“你有什想要?”韩桃问他,“竭力为你做到。”
不远处有仆婢路过,往这边多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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