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轻轻走近,对上赵琨端着茶杯愣着神情,抬脸下吻上去。
好像蜻蜓点水般,点湿漉,下刻便不见痕迹。
茶杯应声落在桌上,滴溜溜滚圈,停在桌边,韩桃缓缓站回原位,试探着看向赵琨,抿
“殿下出宫,心情倒是好不少,话也多,”赵琨进屋,环顾四围,看见屋里陈设是照着皇子份例而来才放下心,“许是为博美人笑……赵某甘之如饴。”
烛火跳动着,照在赵琨面上,身为齐国质子不能与皇子们过从甚密,却还半夜偷偷来看韩桃,韩桃是领这份情,却又觉得无以为报。他虽不能理解赵琨和韩武仪他们为何喜好男风,可如果赵琨喜欢,他也愿意这般做。
他低头看向自己因为着急出来而松垮系上里衣,那日赵琨没有收他玉佩,却对他越发体贴周到。
“……你等下急着回去吗?”
赵琨正为自己倒杯茶水。“倒也不急。”
“你奶妈?”赵琨拍拍身上灰。
“嗯。”
韩桃离宫时候什也没带,只带走伺候他多年李嬷嬷。
嬷嬷在北五所养韩桃十几年,后来被韩武仪他们寻错处,调到浣衣局去,他出宫前,在浣衣局寻到嬷嬷,才四十岁她头发已经花白,看见他还是很高兴,眼中含泪,大声地喊着殿下。
韩桃才发现李嬷嬷耳朵已经半聋。
老皇帝赐府邸,离皇宫很远,在偏外城西市边上。通勤不便,但对韩桃来说却足够清幽,巧合是皇子府邸离赵琨质子府倒是很近,夜里爬几个墙头就到。
至于韩桃为什知道这点,就有些耐人寻味起来。
·
韩桃乔迁第晚,赵琨从墙头跳下,吓得提着灯出来检查门锁李嬷嬷大喊有贼人。
韩桃穿着里衣急急跑出来,才发现是赵琨尴尬地站在树下,嬷嬷正用灯笼使劲照着赵琨,那灯笼皮都要贴到赵琨脸上。
“可不知争些什,”韩桃缓缓说,“如今能出宫,就心满意足。”
“你可以多讨些你父皇欢心,这样以后在都城中,日子就会好过许多。”
“你帮?”
赵琨点点头。“可以。”
韩桃还记得他在水榭承诺赵琨事,赵琨虽然没接他玉佩,可他心里是记。只要赵琨庇护他,除云雨之事外,切皆可。
听说是被几寸长钉子扎进左耳,流许多血。
“权势或者地位,有时候想想真是个好东西,”韩桃领着赵琨往主屋走去,“若能有就好。”
“你想要,帮你争。”
韩桃回过头看,看见赵琨神情也不像在说玩笑话。
“你又要帮?这回也要说是小事桩吗?”
他连忙解释:“嬷嬷,这不是贼人……是齐国来琨殿。”
“什?”嬷嬷大声问。
“是齐国皇子,”韩桃边打手势说,“是皇——子——”
嬷嬷这才放下灯笼,行礼,嘟囔着离开,还说怎会有皇子是这副贼子做派,尴尬得赵琨咳好几声。
“这是奶妈李嬷嬷,”韩桃看向赵琨,低低嗯声,树下赵琨身夜行衣,剑眉星目,好像个江湖侠客,模样更添几分俊朗。韩桃忍不住多看眼,“嬷嬷之前受过宫中刑罚,耳朵有些不好用,你得大声和她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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