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转过头,有些愧疚地看向赵琨。
“抱歉……差点毁你为布局。”
赵琨却只是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不知为何,他觉着先前赵琨对他更像是种同是天涯沦落人怜悯感,由此才生情意,如今却像是不同,好像那点零星火意扎根。
赵琨原像是冷,如今却有几分热意。
“无妨。”赵琨开口道,笑笑,“以真心换真心。”
“今日听你这番话,才知你是真心为,但你放心,和亲之事虽会与南燕皇帝提,但若父王不允,王妹不愿,这事也是不能成!她若愿意,这便是她选择路,便是这路不好,她也是要走完!”赫连异说得慷慨激昂,“你当真是真心为们乌孙好,赫连异,认你这个朋友!”
直到马车停在宫门口,乐容得通报出来寻韩桃,赫连异都是副要和韩桃结为异姓兄弟激动模样,倒是赵琨直久违地沉默着,不知在想什。
“哪里来傻大个。”乐容抱怨声,护在韩桃面前,“你就是赫连王子?”
“本王子正是!”
“你要见父皇?”
半饷,最终还是在马车上开口道:“赫连王子,和亲之事……不定完满。”
赵琨倏然抬眼看他。
“倘若你王妹来到中原之后,发觉中原并没有她想像那般好呢?”他却没有看赵琨,只是掀开车帘看向街头繁华,缓缓开口道,“王子看这繁华背后,尚有乞儿沿街讨食,孤寡者无依无靠,宫中虽有雕梁画栋,玉盘珍馐——但内里或许如虫蛀梁木,尽是不堪。”
他看向赫连异。
“孤从来都不是宫中受宠皇子,你王妹既是草原上明月,只愿明月皎洁在天,不要落沟渠。”
韩桃愣住。
“时常想自己算不得个善人,对人对事,总是要算计利益得失。唯有殿下,自从初见就叫不禁怜惜,”赵琨看向那矗立宫门,缓缓道,“今日方知缘由。”
他静静看着,把玩着手中玉佩,人都道他是风流爽朗齐国质子,唯有他自己知道,为从齐国皇宫那处吃人地方走出来,他能做多少事情。
但赵琨见到韩桃,看到这位殿下自己在沟渠里坚韧不拔,仍愿明月能够高悬于天,就像那天韩桃明明受着几个皇子欺辱,却还对他摇头,叫他赶紧离开,所以也是在那天,他忽然就想将这位殿下从沟渠里拉出来。
他看向韩桃,发现自己好像从开始对韩桃就不般,以真心换
“正是!”
“……那你和本公主进去吧。”乐容瘪瘪嘴,转身往里走去,又停住脚步对韩桃责怪道,“哥哥去新府邸也有好些日子,就只有这种时候碰到这种憨子才知道找乐容。”
韩桃笑下,目光转,对上赫连异真挚双眼。
不知为何,他心底忽然轻快起来。
乐容最终带着赫连异进去,于是只剩韩桃与赵琨两人。
赫连异愣住。
韩桃实在是愧疚,觉得对不起赵琨,也对不起赫连异。赵琨并没有开口说什,他也没有去看赵琨眼,只是松开车帘别过头去,道是这个和亲计划要毁。
然而马车内沉默半饷后,赫连异却忽然拍上他肩膀。
“韩殿下,为你今日这番话,本王子也要认你这个义气兄弟。”
他诧异对上赫连异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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