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待到韩桃换回
自己
常服，出来时看见赵琨已经又在批阅奏折。他眼神
暗，慢慢走到赵琨面前。
“微臣先行告退。”
他后知后觉，是赵琨在故意试探他。
他有些攥紧手指，被赵琨拍拍屁股叫起身来，赵琨又看向窗外，差不多到用晚膳时候。
“你先回长英宫吧，”斜靠在龙椅上帝王摸摸唇，“晚些时候会有几个大臣过来。”
韩桃愣，看来赵琨早已有休养生息想法，早早叫几位大臣，是要议政。然而赵琨叫他现在回宫，是因为将他看作南燕派，存几分提防不信心理吗？
……倒也正常。
但变法变得很有成效，特别是赵琨父皇治理这几十年齐国都逐渐兴盛，到赵琨回国登基之后，齐国基本已经强于南燕，这也是为什
赵琨能用五年时间就攻下南燕都城。
然而法政推行之下也有许多弊端，连年打仗又叫矛盾不断，叫赵琨也很是难办。
“他们都说寡人政令严苛，却不知大争之世，唯有法令严厉才能对症下药。”赵琨察觉到他偷看目光，也不避讳。“法政，寡人还是要继续推行下去。”
“先前你为攻南燕，没有管临州叛乱事情，”韩桃问，“这也是对症下药吗？”
赵琨扫眼他。
，也没叫他起来，而是用空出手来拿起折子，接着看其中内容。
韩桃犹豫会儿，就伸手拿勺子低头去舀粥，拌着饼安静地吃起来。
细碎喝粥和咀嚼声响起，他坐在赵琨大腿上吃着饼，舔舔唇边碎末，扭头看赵琨在看奏折，韩桃下有种错觉，好像赵琨将他当作狸猫在养。
——在处理政务时候间歇看看养狸猫醒没，乐意把狸猫吃食摆在从不堆放杂物桌案上，享受下边批阅奏章，边听狸猫呼噜舔舐快乐。
他想到这，撞见赵琨转头来脸平静地看他，又猛然低下头咬饼去。
只是他难免失落于赵琨如今这副对他防备模样。
韩桃拱手行礼，想要离开时脚步有些匆忙，被身上龙袍绊跤，又被赵琨眼疾手快地扶住。
“做什，慌里慌张。”
他无措摇摇头，解开外袍，挂在衣木架上，另行更衣。
有些单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边，多少带几分窘迫意味，却不知道赵琨有没有瞧出来。
“是魏国借道让你攻下南燕，如今它唇亡齿寒，但齐国百姓也需休养生息啊，”韩桃轻轻说道，“……治世不道，便国不法古，还是你教
。”
“你这是在为齐国百姓考量？”
韩桃垂下眼。“百姓无辜。”
唇瓣忽然多些温热触感，是赵琨低头在咬他，韩桃下瞳孔微缩，然而赵琨已经松口，抬眼好心情地看着他。
“承恩侯，答得不错。”
错过赵琨眼中闪而过笑意。
·
直等韩桃吃完擦擦手，发现赵琨折子也没批阅多少，粗略扫眼，还能看见三四本弹劾自己。
他收回目光，瞧见赵琨正在看法政之事。
齐国从赵琨前两代就开始变法，原本齐国地势受南燕与东边魏国压制，大片国土都算是中原靠近西北蛮荒之地，可耕种土地不多，民间又多蛮夷之风，国力算不得强盛。也因此齐国会将质子送到南燕去，以全两国之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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