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桃闻言也跟着起身,皱起眉头来,他只觉得近日赵琨越发古怪,不仅派人盯他,还要干涉他行程。
韩桃直只当自己与赵琨亲近是在投桃报李,而当他逐渐在朝堂站稳脚跟之后,需要赵琨地方也越来越少。他其实有心结束与赵琨这样关系,心中却不知为何又有几分不舍,只当自己是习以为常,又或者是赵琨太好,叫他有依赖之心。
赵琨很明显地察觉到韩桃对自己冷淡,而韩桃却没有发现赵琨不悦与猜忌。
“不知道你最近是怎,”韩桃最终低下头,轻轻说,“下次你若再叫人盯着,就不与你在处。”
“好啊,韩桃,”赵琨怒极反笑,“你如今成御史大人,当真是不般。”
他被强硬摁着肩,压弯膝盖,然而韩武礼却真只是割开他手掌,取他血。他忍着痛被摁得身子发颤,韩武礼才挥挥手,叫太监们松开他。
之后段时间里,韩武礼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面前,有时是在街头偶遇,当着赵琨面塞给他新买糕点,有时是半夜召他入东宫,直至天亮方才放他出来。
他与韩武礼日渐“亲密”,落在赵琨眼中逐渐变滋味。
那日赵琨忍不住来找他。“昨夜你去东宫?”
“是啊。”韩桃不以为意,只是觉着近日韩武礼越发奇怪,像是不怀好心,却又捉不到证据。
傅,就请七弟来东宫叙吧。”
他被韩武礼强硬拉着去东宫,直至深夜方出,然而整整日时间,韩武礼却只是与他下三盘棋。
第二日,韩武礼又以相同借口将他带去藏书阁,站在藏书阁阶梯上,韩武礼慵懒地斜靠在扶手边,漫不经心地指指眼皮上那道极浅伤疤。
“陈年旧事,皇兄何必再提。”
“孤也想明白,”韩武礼却说,“说起来母后与淑妃之间恩怨,本不该牵扯到你身上,你虽如今受父皇重用,到底非亲生血脉,这皇位也不会留于你,二人之间不如化干戈为玉帛,就此结为盟友。”
夜色渐晚,他想要转身往外走时候,被赵琨个猛扑压在书桌上,连着书册都被撞得往下掉,赵琨不顾他挣扎,把扒下他官袍,仔细凝视他如玉脂般肩头。
“赵琨,你
“那为何你天亮才出宫来,还换身衣裳?”
“你派人盯?”他奇怪地看向赵琨,他在御史台待太久,手中握权力,也不再是初见赵琨时那落魄皇子模样,连着对答都随意起来。“是他拿父皇令,说是叫协助处理政务,到半夜时候有宫女将茶水倒在身上,所以换身衣裳。”
“只是如此?”赵琨眼中带怀疑。
韩桃放下手中奏疏,眉头微皱。“不然呢?”
“你在东宫夜未出,出来时候发冠是歪,连衣裳也换身,你却与他只是处理政务,”赵琨站起身来,“那前几日,你与他去南楼听戏又是在做什!”
“盟友?”韩桃听到这话,犹疑笑。“原来皇兄也会说出这样话。”
“是啊,不如你二人便在此歃血为盟,从此成为盟友。”
韩桃觉得荒谬极,想要转身下楼,然而楼上楼下忽然多出几个小太监,将他退路堵起来。
“你想做什?”
“歃血为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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