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死,”韩桃轻轻问,“你真来陪吗?”
“陪,寡人给你陪葬。”
“可要是真死呢?”韩桃眼神微动,没有半点玩笑之意,“赵琨,你觉
陆得生早在韩桃毒发那晚就被绣使从被窝里把揪起来,半睡半醒地就被绑手,任人叫喊也无用,路堵嘴由马车送进宫中,到现在还在冷宫中关着。
韩桃活着还好说,如果韩桃真有什万,他还要叫那江湖大夫娶妻生子,最好妻妾成群子嗣众多,还要长命百岁。
至于赵琨自己——
赵琨盯着他字句道:“你活着,寡人送你离开;你死,寡人就在皇室分支中寻个可靠之人接这北齐,再来地底找你。”
以帝王之身殉葬,想必史书都要留名,既然他活着不能叫韩桃有半分留恋,那他便死化作厉鬼,日日夜夜纠缠,到时再叫韩桃看看,他与那位早已娶妻生子好情郎究竟谁更称心。
“……”
韩桃也没想到他才刚服过药,就会被盛怒赵琨折腾到当面吐血毒发,他那时只是太过难过,所以来不及说。
他看向赵琨,忽然觉着有些事,或许不该再瞒下去。
“赵琨,”韩桃垂眸喃喃道,“伏低做小,是甘之如饴,但如今待你如此,并非因为你是北齐高高在上帝王……”
“你每次都是如此说。”
“你说什?”赵琨愣住。
“他——那个大夫,是二叔。”韩桃垂下眼,说很慢,“他是南燕陆老侯爷之子,是当年战死沙场安国侯胞弟,因为自幼体弱多病,跟随医圣作嫡传弟子……几年前从南风馆中出来,就是他寻到。”
“……亲叔叔?”
“嗯。”
赵琨下攥紧韩桃手,忽然就有些说不上来,他为着此事郁结多日,难以入眠,现在韩桃却说那人是自己亲二叔。
“你疯。”韩桃身子微抖。
赵琨重重咬他口,狎昵地吻过他下唇,“寡人早已疯不止日。”
殿内烛火轻摇,弥漫着淡淡血腥味,韩桃苍白面色被逼近赵琨气息熏染地带几分红意。
他还以为他在赵琨眼中薄情自私,赵琨于他不过侵占之意,然而是赵琨吓他也好,还是真心如此打算也好,堂堂帝王说出如此之语,都会叫人心惊。
“承恩侯,为何不说话?”
“从未骗你。”
呼吸微微停滞,他到底愿意将颗真心捧出来给赵琨,即便是瞬间他觉着自己犹如飞蛾扑火。
“你不信吗?”
“你说这真是你二叔,寡人便信。”赵琨撑手靠近回答道,颗心猛然跳动着,话语中却还存着试探意,“但如今他就在宫中,如今你还有反悔承认机会,只要你承认,寡人便送你二人离开,绝不为难。”
赵琨这话说得不假,他酸溜溜地说出要让韩桃与人私奔话,他也是真已经做好准备,要真送韩桃离开。
“承恩侯,你又在骗寡人。”
“没有……”韩桃缓缓解释道,“绣使看见们举止亲密,是因为们本是嫡亲叔侄,他是路寻到北齐,才会住在乐容小院中。”
并不是赵琨以为私下寻欢,从始至终不过是个叔叔对于侄子关怀与照顾。
“可你那日为何不说?”
“你不信,心中委屈,不想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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