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最后,幔子里只剩下断续哭声,后背上划痕又深几道。
“赵琨…
昨日宴会,他不知为何心悸地喘不过气,近来他总是察觉自己身体多异样,或疼或麻,所以昨日他中途离席,去用民间那偏方缓解痛意,那药粉佐以生酒,会叫面色发红,姿态昳丽……
他白脸,没有想到赵琨竟会因此以为他是和韩武仪暗度陈仓。
床边幔子轻动,屏风掩映着月色,昏暗中赵琨还在等着他解释。
他正想开口,却不知该如何说,他本意就是要瞒下毒酒事,送赵琨尽快地离开南燕,如果赵琨因此以为他变心另寻靠山,就此失望地离开南燕……
他心猛烈抽搐着,不知道是因为毒酒还是此刻情境,他几乎疼得喘不过气来,只能忍着攥住被褥,沉默地看着赵琨,不发言。
“不能帮七殿下辈子,就算到北齐还接着帮你在南燕谋权势,”赵琨嗤笑道,披上长衫,“若早知道你是这般人,当初也就不会帮你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意思?”
“你既有你计划与成算,又留在此地做什。大不就请七殿下以这副尊躯这副模样,张开腿,去东宫床上讨好你那几个哥哥。”
“赵琨!”韩桃气得发抖,没有想到赵琨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。
“说得不对吗?昨日宴会上你那副样子,是去何处?”赵琨凉薄地看向他,眼中却还在等待着他解释与回应。
“什法子?”
韩桃却不说,他没有法子,他法子便是他瞒住赵琨悄无声息地死。
但赵琨却道是他想要另换靠山,攀附韩武礼。
“韩桃,你真是好本事啊。”
他别过头不知该如何作答,而朦胧幔子里,赵琨却止住动作,慢条斯理地撑起身子来,他拿过旁发簪束起自己披散长发,露出宽阔后背上多是韩桃克制不住时留下指甲划痕,有浅有深,几道交错着。
赵琨从最开始等待到面色渐渐冷下,只是站在那里,身影就变得有些可怖。
昏暗里,韩桃撑着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然而赵琨又俯身,恶劣地伸手。
韩桃身子猛然抖,痛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不是要帮你吗?”赵琨在他耳边轻佻地吹口气,“帮。”
韩桃双眼泛红,忍不住像是要哭样子,盖不住长巾自床边滑落,露出狼狈他在赵琨手掌下,就像可以被随意亵玩倌儿,只剩下身子是在发颤。
“什宴会……”
“倒是在荒芜殿里听见韩武仪些荒诞行径,还看见你面色发红地回来——韩桃,若不是你今晚说出这样话来,是不会相信。”
韩桃有些愣住。“你觉得与韩武仪——”
“七殿下想要否认?”赵琨盯着他,“那再好不过,最想听到你否认与解释。”
韩桃有些恍然。
韩桃重新扭回头来,看着在月光下支起身子赵琨,那双眼中带些许忧郁,有些疑惑人为什不继续下去。
“就到这里吧。”
赵琨从他身上起来,淡漠地拿过旁长巾随手擦擦,将长巾扔在他身上,没有像往常那般细心帮他清洗。
韩桃心忽然抽搐地疼下。
“你不帮吗?”长巾盖住那处,他仍是赤裸瘫在床上,有些无助地望向赵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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