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武礼。”
韩武礼恨韩桃,恨到定地步,恨到有关韩桃所有事他都要插脚,赵琨想自己与陆得生都不在那年里,唯有可能知道发生什,也只有
陆得生扔手中棋子,看向不远处红墙琉璃瓦,不知想到些什,摩挲着指腹,片刻后,他又开口说道:“多亏那人及时出手。如今想法子,也只能是将他体内那死水般毒点点逼出来,每次所逼得不多,刚好不会叫他丢性命,只是这毒剩得越少,也就越难逼,搞不好到最后,还是要走遍五感渐失老路。”
“那他……”赵琨忽然不敢问下去。
“会死。”
“那若是不逼毒呢?”
陆得生笑声。“也能活,只是只能活个四五年罢。”
“您这是什意思?”
“你可知那侄儿五年是怎过来?”陆得生抬眉,淡淡道,“——中此毒者个月后便会毒发,毒发后个月既死。而在这过程间,他会五感渐失,逐渐看不见,听不着。”
赵琨闻言怔住,他不敢想,这对当年韩桃来讲是怎样痛苦和恐惧,日日都缩在阴暗床榻边,在无光无声世界中等死。
但韩桃在他离开时候就已经什都看不见,按道理来说,最多也只能活二十多天。
“寻他年,才寻见。”陆得生说,“当年寻到他时,他已是瞎又好,体内这毒被金针封住,如同死水在池中般,进不去也出不来。”
“莫要耽延。”
“是。”
空青急急走,韩桃走到门边远远望着,忽然发现他于政务之处,能帮到赵琨少之又少。
·
而另边,赵琨正在两仪殿外与陆得生对弈。
凉亭内瞬沉寂,赵琨默默攥紧拳头,他忽然明白陆得生这几天不与他说法子原因。无论陆得生选择哪样,都不是他乐意见到。
“并未告诉他这些,免得他生死志,只说过个三五年,他毒迟早能解。”陆得生喝口茶,看向凉亭外日头,“其实直在好奇啊,在之前是谁护住他。只是这小子过得糊涂,竟也不知道答案,如果能问出来……或许会多条路。”
能叫发病失明韩桃重续命数,那应当是很厉害医术,陆得生想着即便是他那位担着医圣之名师尊,恐怕都不能做到,也不知是何人有这种本事。
“……有个人应该知道。”赵琨开口道,倏然站起身来。
“谁?”陆得生抬头。
“韩桃这毒,不是您为他拖延?”
陆得生摇摇头。
“所以您只是为他拖延之后毒发?有人早您步……护住他?”
“是也。”
赵琨怔住,想不到还会是何人。
四角凉亭,挡风遮阳,青竹簇拥着亭子恣意生长,添几分消暑意。
“您说陪您下三局棋,就告诉寡人让韩桃快些解毒法子,”赵琨抬手下枚棋子,“这都已经是多少个三局。”
“年轻之人没耐心啊,还是得要修身养性,”陆得生把玩着手中棋盒,看眼赵琨,“这几天下来,陛下可还记得赢几局,输几局?”
赵琨愣,倒还真有些记不清。
“输赢不定,人生无常,”陆得生落棋道,“即使是医圣也有医不好疑难杂症,因此陆某所能做到,也只能是稳中求胜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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