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桃知道陆得生说这话是在说他自己,离开客栈时候他就把异常告诉陆得生,故意叫陆得生半路装肚子疼,实则回去向绣使与赵琨传信。
他叹口气,说道:“这事是侄儿自己过错,若听赵琨劝告不出京,就什事也没有。”
“去巫神庙或许能有解毒之法,救你性命,何况你对你母亲有孺慕之心,人之常情,”陆得生写完方子,抬起头盯着他,“他人算计你,那是他人过错,莫怪自己。”
“是。”
陆得生语气也缓和下来。“去吧,沐浴完睡觉,什事也没有。明日这时候,二叔接着陪你去巫神庙。”
于是他只好往陆得生那边走去。
才进门,韩桃就被陆得生抓过手来把脉,陆得生絮絮叨叨说着这日有多担心,叫自觉食难下咽,觉也没睡,陆得生把会儿,渐渐脸色也不是很好看。
“怎二叔?”
“他们是不是喂你吃什东西,怎叫你肾精有损,提起发毒?”陆得生看向他那身脏污外衫,抬手来拨开衣襟,没意外瞧见那些个旖旎红痕,脸又黑。
韩桃慌忙拢衣解释道:“是合欢蛊,这个是赵琨留。”
琨。
马背颠簸,肢体相碰,倒叫他想起先前荒唐事来,气血又有几分翻涌。
直至他们下马到处偏僻村子外,原本村民都已被暂时迁走,如今这里成赵琨安置人马据点。
赵琨扶着他下马,随即负手往前走去。
“这短时间,你是怎布置完备又能攻入山中……”韩桃跟在后边,想找些话说,“从京城到这里,坐马车就需要日时间。”
“好。”韩桃微微颔首,站起身来。
水是已经烧好,还有人伺候韩桃沐浴,只是韩桃羞于叫人见到身上痕迹,因此沐浴时候都叫人出去。
累天夜时间,赵琨大概已经在隔壁睡下,韩桃浸在浴桶中,渐渐洗得也有些困倦,想着等赵琨醒来之后,是不是要过去认个错。中途陆得生又进来趟,叫他喝下清除余毒药。
直至他洗完重新换上干净衣裳,绞起头发来垂在颈边,用长巾点点擦干,他又忍不住望向外头巡查兵,旁边就是赵琨歇息地方。
他起身来
陆得生脸色才有些缓和。“倒去及时,白白便宜那小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蛊毒还没排干净,为你写张方子,你沐浴回来吃药,好好睡觉。”陆得生抽出纸来,“睡醒过后身子若还有反应,就叫赵琨帮你次,若是帮次数多,就叫他提头来见。”
“二叔,他是北齐皇帝,怎能提头——”
“北齐皇帝怎,你这毒被诱发突然,还不知道会出什幺蛾子,”陆得生几分烦躁,“出门带这些个药,关键时候连人也保不住。”
“绣使快马回城报信,费去半日光阴,寡人率绣使快马至此处,再是半日,”赵琨看向他,“夜时间,布置乃成。”
“二叔——”
“他在那边等你,去吧。”
赵琨抬手掀帘,快步进屋内,帘子又放下,倒叫站在空地上韩桃有些手足无措,又猜测赵琨是不是真生气,明明为他解毒时候还不是这样。
他盯会儿那帘子,隔壁屋子陆得生就抬窗喊话。“人没事吧,快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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