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才出宫两日，你们就又要他回鸟笼里去，安
是什
心？”
“陆大夫——”空青无奈喊起来。
“别吵吵，你问你们家殿下如何打算。”
两人争执不下，韩桃仍是望着窗外，眉头微不可见地
蹙。还接着去不去巫神庙，其实他也在犹豫纠结，但事出反常必有妖，陆得生这慢性子人竟然会为这件事急起来，倒是他没有想到。
而午间时候，陆得生才替他把
脉。
“不可能！”八子猛地激动起来，下锁链叮当，押送绣使紧紧桎梏住他肩头。他双目通红，瞪向空青。“你不过就是想让
怀疑主子，空青，别以为不知道你什心思。”
“那是谁告诉你，你生母是被殿下害死呢？”
嬷嬷是如何死，空青也不知道，但她知道，只要这锅能扣到杜兰令头上，酷刑之下，八子定然会丧失对旧主忠诚，说出潜藏在绣使中同党究竟是谁。
空青最终转身离开，只剩八子攥紧拳头，怀疑种子悄然种下。
·
对你所说每字每句，皆不是为逃难而哄骗你……嬷嬷是你生母，也是乳母，只这个乳母。”
“当真？”
“真。”韩桃看八子会儿，又继续道：“你救过，你还是嬷嬷独子，会为你代求——但不能放你离开。”
八子知道绣使中还有谁是杜兰令人，为着这次牺牲绣使与军户，韩桃没这个权力也没这个资格赦免八子。
“不必，”八子冷冷说道，“问你这些，本不是要挑起你怜悯。”
杜兰令说过合欢蛊蛊毒会勾起他体内南燕秘毒，可在赵琨替他解合欢蛊之后，他却除疲乏之外没有感觉到身子其他异常，或许还有更深层东西，是他
直到快午时时候，赵琨才睡完回笼觉醒来。
村中屋舍高低错落，白墙青瓦，也算得好风景，红衣绣使那边传来消息，说是已经对八子用刑，彼时陆得生正在收拾行李，准备带韩桃接着出发往南郡去。
“你之前不是想去巫神庙吗，”陆得生收拾他那些瓶瓶罐罐，冷哼声，“怎差点死次就想着打退堂鼓，真想回北齐皇宫去，叫那北齐皇帝养你辈子？”
韩桃望着窗外景致，不知二叔为什忽然如此支持他去巫神庙。
“陆大夫，如今时局动荡，这路定是不平安极，为何就非去南郡不可，”空青阻拦道，“让殿下随陛下回都城，要什，绣使都会为殿下寻来。”
他不过是求个让自己心安答案，想知道那晚究竟有没有放错人，八子最终转回头，执拗地往前走去。
韩桃还留在原地，垂手不知在想些什，空青也随同押送人往用刑之地，她看着步步往前走八子，又看向不远处仍站着韩桃，忽然出声。
“听殿下说过，你娘是从前服侍殿下李嬷嬷。”空青道，“当年殿下曾因榷市之事为南燕稳定邦交，南燕老皇帝要给殿下赏赐，但殿下没要，只求能从浣衣局中赎出个罪奴——”
八子脚步顿。
“殿下病重之时，还将嬷嬷托付给永思公主，或许你真寻错仇人……八子，你也算相识五年同袍，你不妨想想你真正仇人是谁，”空青嗓音低低，走在旁边淡淡说道，“说不定，是认贼作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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