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被人捂着眼睛,从后头狠狠进入痛楚,叫他摸索着就要从床上下去。
“别动,”赵琨顾不得穿衣,赤着上身将他从床上抱下,“昨夜摔只碗,现在地上可能还有碎瓷片。”
韩桃瞳孔都有些灰暗,睁着眼样子茫然无措,寻找着赵琨方向,手下摸上赵琨胸膛,又缩回去,总觉得这切好像还在梦中。
“你可以多摸几下。”赵琨道,“等下去二叔那边拿药。”
“……不要。”
直到天亮时候。
韩桃不知道自己睡多久,隐隐只觉得浑身酸痛,但是身上却轻松多。他知道是这夜熬过去,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片昏暗。
他别过头,下意识看向窗户位置,却没看到丝光亮,但是能听见窗外晨鸟争叫声音,韩桃下意识有些愣住,只是身子稍微动下,身边就有大掌抚上他胸膛,进而摸上他脸。
他呆愣着,任那手将他扶起来,那应该是赵琨手掌,带着厚茧与热意,轻轻蹭过连皮肤都酥酥麻麻,他抓住那只摸上他脸手,合上眼又睁开,视野中仍旧是片昏暗,心里就有些明白过来。
心脏下开始猛烈地跳动,如坠谷底般遍体生寒。
磨却无法被抹去与淡忘。
杜兰令目究竟是什,折辱韩桃,灭齐复国,还是想要通过韩桃报复到他这个北齐皇帝身上,赵琨不知道,但他如今想杀杜兰令,想得几乎要发疯。
“现在帮他止痛,但这几日可能会有点后遗症,比如说因为毒素影响而短暂失明,”陆得生最终起身来,“他现在这样身子骨,最忌讳再受影响,倘若还有十年寿命,这顿折腾也少两年。”
赵琨沉默会儿,看向睡过去韩桃。“巫神庙中,会有寡人想要东西吗?”
“都走到这,”陆得生收起银针,“也只能走步算步。”
韩桃嗓音沙哑不成调,刚想躲开,手就被强硬抓起,触摸到片柔软热意,赵琨又抓着他手使劲多摸几下,叫韩桃下别过头,飞快地收回手来,羞恼冲淡
“赵琨……”
“只是暂时,”耳边响起赵琨声音,好像有热热呼吸靠近,轻吻上他唇瓣,他微微张开唇,任赵琨将他长发撩起,那掌心又来摸他脸。“二叔说你会失明几天,但很快就会恢复过来。”
“真吗?”他惴惴不安,连着手指都在发颤。
“真。”
韩桃以为只要熬过昨夜就没事,却没想到觉醒来竟然就什也看不见,他恍惚间都忘自己身在何处,只记得昨晚毒发,那在南燕七皇子府回忆重新涌上脑海。
更漏声断,昏黄烛火轻摇,屋内寂静之后是陆得生声轻叹。
许久过后,屋门“吱呀”声被推开,又重新合上,旁盥洗盆里水已经换新,地上血也被擦掉,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血腥味。
赵琨扶起韩桃来,点点帮他擦洗,韩桃已经昏睡过去,无力地支着腿任人擦洗,敞开衣衫从肩头滑落下去,露出白皙胸膛,带着点先前留下吻痕和牙印,只是赵琨旖旎心思全无。
赵琨从不信鬼神,自然也不信南燕巫神,但他如今却忍不住想到说,这世上真有巫神就好,那他愿以全部交换,三跪九叩,换得韩桃余生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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