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说是南边瘴毒蔓过来,连着城中也有百姓病倒,可是下官多留个心眼查探,发现病倒恰好都是身居要位将军,或是原本北齐*员,”太守白着脸道,“不止康城,南郡乃至新州其他几城,或多或少都有这样事情发生,只是藏得十分隐晦。自下官发现这件事后夜不能寐,就连饭菜都只吃夫人亲手所做之物,唯恐,唯恐……”
“唯恐你哪日也悄无声息地,bao毙?”
“是。”太守满头大汗,磕头道,“下官最是怕死,不然当初也不会投诚北齐。下官所求不过与夫人稳妥生,下官实在是惶恐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韩桃闭眼,淡淡道,“那你可知赋税事?”
“赋税?”太守愣住。
“打开看看吧。”
太守仍是跪在地上,犹豫地伸手去打开那匣子,他打开条缝低头颤颤巍巍地窥探去,只眼,忽然浑身僵住,大叫着往后退。“杜杜杜——杜思!王爷你——”
他骨碌爬起来,吓得连退好几步,看着韩桃仍是负手站在那,片从容。
“王爷您竟……砍杜思脑袋?”
“犯上不忠,意图谋反,”韩桃把玩着手上玉扳指,“太守大人,杜思不过是个小小四品校尉,凭他人恐怕做不到太多。”
急跪下来。
“王爷,王爷明鉴呐……下官虽是南燕旧臣,可早已投诚效忠北齐多时,下官断不敢如此行啊。”
“当年高将军率兵攻打南燕,围左右康城与罗安城,本王记得你是第个开城投降南燕*员,你确实是不敢如此行,”韩桃冷冷开口,虽以北齐立场来看,这位章太守非但无过,尚还有功,但他身为南燕人,却也最最瞧不起这等叛国无节之人,“本王知你性子软弱,绝无反意,但你能保证你下辖其余*员,无人牵涉其中吗?”
“下官……下官……”太守已然白着脸,不敢再开口。
韩桃负手站在旁,等着太守主动说出来。
“南郡赋税有问题,本王不信你不知道,”韩桃甩袖说道,“你因贪生怕死,就默许那帮南燕*员在赋税上动
太守身子不断发颤,脸已经变得煞白。
韩桃看不到这幕,但他大概也能猜出来,他转过身要往前厅走去,空青伸手来扶。既然太守仍然是什都不肯说,那同样招数他还可以对别人用。
猛然,太守连滚带爬地过来抱住韩桃腿。
“王爷,王爷!”太守急急说道,“下官知道不多,下官只知道康城这几月来,陆续有*员病重或是,bao毙——”
“喔?”韩桃停住脚步。
都是官场上人精,以为他这位王爷不远万里从都城过来,是强龙难压地头蛇,这细处端倪查起来也需要许多时间,但北齐事情他不解,南燕*员他总是知道。
就如同那位李将军在边境多年,直算是骁勇善战,今年却接二连三地患病,绣使查下如今代掌兵权人,就查到杜思杜校尉身上。
杜,光是这个姓氏就足够让韩桃怀疑,面前人身为方太守,又岂会不知。
“忠武将军今晨送来样东西,请您过目。”韩桃懒散道。
太守抬起头来,瞧着韩桃明明是发带蒙眼,却好像能看穿他心中想是什,绣使捧着匣子走上前,双手递给太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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