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休两个多小时里,他为帮进入角色,讲很多之前经历,他形象在面前瞬间高大起来,听入迷,以至于最后才意识到,他讲述流畅度,完全不像是失忆人。
试探着问道:“那你会不会是因为,不想你妻子在等待中耗费青春,所以才逃婚?”
“不是。”他回答得异常利落。
奇怪,前几次跟他谈及这件事,总是以忘,想不起来为结尾,这次怎这爽快。
难道是自然聊天,意外唤起他记忆?或许吧,没有打断他,生怕把他记忆回溯给终止掉。
“要娶妻不是她,不愿娶她,才逃。”
:“会儿要演将军,主要是和将军夫人对戏,你能给讲讲你心路历程吗?”
怕他为难,特意强调,“想起来什是什,不用勉强。”
他又看看,这次视线停留得有些久,觉得他应该是在考虑自身形象与将军角色适配度,虽然他看时间有点过于久,但除这个,也没什别原因可取。
他放下筷子,眼中晦暗不明,“将军心境…大抵是夫人和国家,你总要辜负个。”
觉得他说有道理,但要扮演将军似乎略有不同。
“你去哪?”他眼神锁定,好像妻子在看有无数出轨前科丈夫。
“给你找双筷子。”无奈解释道。
“不必。”他说。
他把摁回椅子上,自己起身,从还没来得及扔掉塑料饭盒里,抽出筷子,插进自己饭盒里。
虽说今天菜比较清淡,筷子除筷子尖也都和新样,但也不至于这低碳环保吧。
懂,封建社会包办婚姻与拥有新思想年轻小伙发生冲突,产生逃婚。
“那你要娶是谁?”又问,试图引导他说得更多。
但他却止住话头,只是看着,莫名地,从他眼睛里看出复杂,那是没见过又看不透情绪,仿佛他才是二十八岁成熟大人,而只是个十九岁毛头小子。
“不仅是国与家不能两全。”他生硬地转话题,“个将军该信仰君主还是人民,于而言也是难题。”
不管是因为不想说还是想不起来,他岔开话题,便没继续追问,继续揣摩将军角色心理。
这座将军冢主人,是难得安稳卸甲归田武将,虽说前半生征战奔波,与妻子聚少离多,但人生后二十年与妻子厮守,创作不少名诗名画。
把想法讲给他听。
他却不认同,告诉说:“无望等待亦是辜负。”
哟,这小词拽,还挺有文化。
不过,这倒又让想起他逃婚,之前问他逃婚理由,他说忘。
当然这话没说,他信期快来,得顺着他,不安、烦躁类都可以迁就,不然变成,bao躁失控就不好玩。
其实还挺纳闷,先不说为什他信期来得这频繁,那为什他信期次这长啊。
句“信期将至”能跟耗个星期,“信期已至”再耗个星期,最后“信期恢复”又给来个星期,这不是大姨妈,这都快赶上坐月子。
当然这话还是不能说,清清嗓子,“何释,孟哥咨询你点儿问题。”
他抬眼看,示意继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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