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脑子已经没精神想别,他只够活着。
可第二天早,睡去老母亲再没能醒过来,她不愿做累赘,循着心,就那去。
她是金阳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亲人,金阳怎承受得住。
表面不显,可自那以后,他看村民们目光都是恨恨。
他还有个远嫁姐姐,才死丈夫,又死娘,他没忍心通知姐姐,就那瞒着,个
风波渐稳,切都在向好发展,回孟远州信时间也快起来,可好景不长,
村子里见不得“病人”好,说他跟小江样不祥,他们这样人都会得传染病,叫艾滋,得就只能等死。
为消除病菌,老母亲被赶出屋子,被褥衣物都被把火烧个干净。
金阳打工回来,迎接他便是损毁房屋和满身灰污母亲。
但他还是不放弃,不妥协。
家长是最宝贝孩子,同性恋可是天大脏病啊,得脏病人怎可以当老师教孩子呢。
他们抗议,去村委会,去学校,总之金阳是不能再留在学校。
而事实也如他们所愿,金阳被撤职,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,七十多岁老母亲闭门不敢外出,涕泪俱流。
她说她儿子没有病,他儿子是好老师,好男人,健康。
没有人听。
【上】
:“有过情绪可以调用,保证戏能演好,导演,把重点跟说下吧,求您。”
何释贴近步,手托着手肘,支撑着,默默地拿纸巾沾走眼上泪。
顾不上别,稍微往后靠着他。
理解导演为什叫拍到半去录《爆谈》,按前几个月投入程度,现在应该哭到只差口气背过去。
他去小江家借住,尽量避开和村子里任何人接触,每天提早去镇里打工,打工结束也拖着,深夜再回来。
但村民们就是不肯放过他,驱赶、火烧、辱骂。
他心力交瘁,渐渐地,已经忘多长时间没给孟远州回过信,但是,他在心口装着孟远州最新封信,只要还有孟远州,他就能撑。
打工劳累,睡眠时间压缩,别人冷眼和唾弃,就这硬挺着,几个月过去,他身体渐渐出问题,提不起精神来。
老母亲看着心疼,说你别管,是你拖累。金阳只是摇摇头,说不是。
她问金阳,“你是真喜欢那个小孟老师吗?”
金阳看着母亲苍老脸,还是实话实说,“喜欢,真喜欢。”
老母亲叹口气,说好,那你就好好找份工作,攒钱,去城里找他。村子里过不下去。
金阳落泪,说不,“不怕他们闲言碎语,远州也不会怕,会再想些营生,留在家里照顾您。”
可村子里哪还容得下他,他只得去投奔小江,跟着小江去镇子里打工,昼夜往返起早贪黑。
拉着何释手箍到腰上,手也紧紧攥着,孟远州无法再把金阳作为依靠,但还可以依赖何释。
现在才发觉,何释身上那些“烦人”粘人和小别扭多可贵。
可能是看可怜,导演大发慈悲点头,精简地概括何释第三部分剧本。
班里小孩曾不经意间撞见金阳和孟远州接吻,但小孩不懂那些,没当回事。
孟远州走后,小孩听大人闲聊聊起亲嘴,童言无忌,把这事说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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