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前人正缓步朝自己走来,百合花浓烈香气强势地侵袭鼻腔。
时章弯下腰,手掌住宋拂之光裸肩头,另手攥住他手指,不顾指缝淋漓,强势地带着他抽离。
百合花束落在枕边,馨香萦绕。
时章声音听起来又冷又沉,哑得可怕:“拂之,你在做什。”
宋拂之倒抽口气,躬起后背,指尖微动。
他终于摸到,思及至此,自己反应已经有多剧烈。
腿软得几乎跪不住,手指艰涩,宋拂之单手撑着床面,难耐地皱眉。
脑中纷乱地想许多,但在缓慢扩开罅隙里,还是只有个人名字如阳光般倾洒而出——
“时章……”
猜测,大约比世间任何个假说都要更加天马行空。
宋拂之残存不多理智甚至在警示他,他怎能把这两个连次元、身份都完全不同人弄混,这对他们两个都是种不尊重。
在片混乱不堪思绪中,宋拂之骤然被另丝记忆摄取。
是时章偶尔流露出来掌控欲,紧紧提起此刻宋拂之神经末梢。
怎说呢,似乎,似乎,章鱼老师在作品中表现出来强硬气质,和时章不明显占有欲,在某个角度达成和谐致。
宋拂之隐忍地垂头叹息,手指微微曲起。
阵不知来处微风拂过,宋拂之吐气抬头,模糊视线里竟立着道颀长英俊身影。
时章身素净,站在卧室门边,手里捧着束洁白百合。
真是醉得不清
宋拂之混乱地想,他再也不会喝这多酒。
在醉意统治角落里,数学老师逻辑思维还在艰难地运行。
数学,讲究是证明。
如果没有证明,没有推导过程,任何事都只能是种假说。
宋拂之想,等时章回来,他要再好好地看看他。
看看他面容,看看他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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