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保镖闻言脸色变,冲回办公室,却只看到时正霖怒发冲冠神色。
时章从抽屉里翻出张纸,恭恭敬敬地塞进时正霖干枯颤抖手心。
“放弃继承权声明书。”时章字顿地说,语气恭敬又刻薄,“签好,用不着您那几个臭钱。”
“断子绝孙,这是您辈子修来福气。”
时正霖瞪着手里纸,又抬头瞪着时章,也或许是被某个词刺激到神经,他突然像只破风箱那样开始无用功地抽气。
时正霖厉声问。
时章飞快地明白过来,原来是这回事儿。
时正霖和正妻儿子是个同性恋,从小被宠惯小少爷,估计遁到国外之类地方和男人厮混,时正霖大概也是使尽手段还是管不住他,只好寄希望于他这个私生子。
时妍连生两个都是女儿,但在时正霖眼里她们是没法延续时家香火,因为她们跟着爸爸姓,算不上时家人。
能看得出来时正霖真很急,在弥留之际只想着为自己延续最“纯正”血脉,可以将全部身家拱手相送。
“这多年啊都没看你身边有什人,尽玩儿些小孩子玩东西,直改不,也就算。”时正霖宽容地笑,“但你是该担负起男人责任。”
“所以这对你来说就是很自然事,没有任何损失,爸爸不会为难你。”
时正霖双手交握放于桌上,道:“和你心仪女孩子结婚,生个大胖小子,就把整个时家产业都给你。”
“你不用学商,公司会有专门人管,你坐收分红就行,孩子也会有专人培养。”时正霖觉得自己计划是副完美蓝图。
时章从心底泛起阵剧烈恶心,他直接站起来,三两步走到门口拉开办公室门:“你给滚!”
静地打断他:“说正事。”
空气安静两秒,时正霖温和地笑笑,倒也足够直接,开口就说:“小章,想把全部家产都给你。”
乍然听到这句话,时章直接皱起眉。
这太他妈扯淡。
时正霖和妻子育有女子,血脉纯正时家人,现在他却要把全部家产送给个私生子?
保镖们这下真慌,手忙脚乱
他甚至没有事先调查下,时章已经和他喜欢男人结婚。
而在同性婚姻都合法这个时代,和时正霖持有相似想法人并不在少数。
这太可笑,也太可悲。
时章从心底发出声蔑视笑,没理他,在走廊尽头找到保镖。
“时正霖犯病,赶紧带他去医院。”时章说。
时正霖脸色下子变得很难看,猛地砸桌子:“时章,你怎跟老子讲话!”
半句话都不想再说,时章直接走出去准备找他保镖把这个傻逼送走。
“时章,你是不是同性恋啊?”
时正霖突然提高声音在后面质问,时章突然顿住脚步。
“你是不是和你那个不成器弟弟样是同性恋啊?”
时章简直想笑,实在是逗死人。
于是时章真笑出来,很嘲讽笑。
“时老先生,您给得这多,是要做什事啊?”
时正霖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像位普通父亲那样说:“小章,男人三十而立,要成家立业。你现在立业,有出息,也是时候成家。”
时章没讲话,脸色很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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