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海川检查完热水器，背对着祁聿
身体转
过来。他
边说边从凳子往下蹦，因着板凳没有依托地方，郑海川便伸出手借用正好站在旁边祁聿肩膀下。
他这扶，祁聿只能身体稍微绷直蓄起力，给搭在肩上爪子点支撑。
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郑海川体格有点超出塑料小板凳承受范围，又或许是凳子摆放湿地板还沾有洗发液，郑海川只脚还没踩
祁聿轻嗤声，却也没阻拦郑海川。
本来这就是这水管工本职工作，不是
？
在刚才检修期间，郑海川已经十分自来熟地和祁聿聊上天——虽然这聊天大部分时间是单方面——但祁聿也因此‘被迫’得知郑姓民工从钢筋工到水管工变身全过程。
“奇怪，这保险丝也没断呢？”
祁聿租住这个公寓卫生间，是干湿分离。两人此时正站在分隔处，郑海川站在凳子上检修，祁聿则靠在玻璃门旁。
“嘶……不应该啊？”
郑海川放下扳手，踩在凳子上又将淋浴间外热水器阀门重新拧遍。
只可惜他头都快转到360度，也没发现问题在哪。郑海川刚才已经检查过所有管道，也把其中处容易积水垢地方给清理干净，按道理应该已经全通畅能出水。
“那个，”郑海川蹲在小凳子上，有些讪讪地看向旁人，“律医生，您确定不是小区整个停水？”
郑海川其实问这话，自己心里也没底。他毕竟才上手这工作，有专业问题可能他以前没遇到过，现在也不敢打包票自己定能修好。
等郑海川走进卫生间，祁聿抬眼看到就是青年身小麦色结实肌肉。
“……”
感情你是上
这儿洗澡来吗？
祁聿很想这嘴句，但他还记得自己刚才那句‘随便’，只能又把话咽回肚子里。
算，算他今天倒霉。
卫生间空间就那大，而郑海川人就这撅着个屁股直直杵在祁聿面前，使得祁聿目光下意识就在他某些部位扫视不少次。
带着医生对于人体挑剔和审美，祁聿就算再毒舌，也只暗自“啧”声。
这农民工蠢归蠢，身材倒确不错。比健身房那些硬练出腱子肉，看起来要舒服不少。
就是……屁股是不是太大点？
“再看看水龙头，也许里面弹簧片卡住。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
祁聿都懒得回这话。言下之意就是：要真小区起停，会闲得没事溜你个维修工来玩儿？
祁聿不知道是几分钟后自己就会被自己打脸，他此刻还信誓旦旦，“你修不好就下来吧，重新叫个人。”
“哎哎，别啊，再看看！”郑海川急，“您放心，只要不是整个供水管爆，铁定能给您找出原因来修好！”
“本事不大，口气倒不小。”
倒霉洗到半没水，也倒霉遇上这个不靠谱维修工。
是，祁聿并不认为郑海川能帮他把洗澡水问题解决。这人看就是靠力气干活人，搬砖扛钢筋还行，再多也就是比其他农民工……会做饭那点点，但并不代表这人什都会。
祁医生略带傲娇地在心里想：他都修不好，凭什这憨子能搞定？
而事实结果也确令祁聿舒坦。
郑海川真没搞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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