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姐脸瞧不上表情,朝楼下瞥眼,又道
“哟,咋都挤在这儿?”
张大姐快六十人,两鬓花白,精气神倒还挺好,招呼大川,“下班回家啦,今儿又准备做啥子菜?”
“随便炒个回锅肉。”郑海川晃晃手里装肉袋子,牵着从楼梯间钻出来郑嘉禾和张大姐起往楼上走,还回头给红姐打声招呼,“红姐,今天也谢谢啦!们先上去。”
“赶紧滚。”红姐手里还做着活,头都没抬眼,语气仿佛在赶苍蝇。
张大姐在旁旁观,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,直到走到二层楼,才拽拽郑海川衣摆,撇着嘴悄声告诫郑海川道,“你少让你家禾苗跟她接触!”
郑海川被祁聿话整得连续好几天都没睡踏实,每天早起和晚归后第件事就是检查小侄儿胳膊有没有好。
好在连周都没用到,只过三四天,小禾苗胳膊肘淤青就散,恢复往常细嫩。郑海川大大地松口气,总算没有再在上班时间分心,干出把客人家马桶搋子当工具带走事来。
“律医生真是差点把吓死。”
认为自家小朋友已经没事郑海川,这天下班到红姐那接孩子,便顺口将这事说。
“不过也理解,他们当医生嘛,天天见着那多稀奇古怪病,肯定看谁都有点毛病!”心里没担忧郑海川又恢复那副乐呵呵傻笑样,语气松快地说,“自己偶尔刷直播,看到那些养生专家说什五脏郁结,腰酸胳膊疼,都要觉得自己得重症!”
按理说,大家都是栋楼抬头不见低头见邻居,这多年住在这里都应该熟识成朋友。但张大姐好似很看不惯红姐,平日里两个人也不怎打招呼。
“啊?”郑海川反应下才理解到张大姐说‘她’是谁,不明所以:“为啥?红姐挺好呀。”
“嗐!”张大姐跺跺脚,干脆多跨两级台阶,凑到郑海川耳边悄声道,“她以前跟好多男不清不楚咧!身上啊,早就染那个啥病!”
见郑海川脸茫然听不懂样子,张大姐急地跺跺脚,朝身下某个部位比个手势:“哎呀,就那种病!”
“要不是看到是老乡,才不得和你说这些!”她语重心长地劝郑海川:“你啊,也不要啥人都以为是好。她现在是老没市场嘛,但以前玩得那可叫个花!天天带回屋男人都不重样!""
“人人都有病。早死晚死区别而已,”红姐用剪刀剪掉多余缝线,嘴里还叼着烟,语气不以为意,“有时候腿蹬眼睛闭倒松快,病又没死才是活受罪。”
“啊,也不能这样说吧……”郑海川心里总觉得这话不对,但又琢磨不出哪不对,只挠挠头,按着自己想法道,“活着总是有盼头嘛。每天看看天,看看地,吃点好吃,到处走走,总比啥都没有好啊。”
“啧,傻人有傻福。”
红姐懒得和郑海川这种单细胞生物多说,挥手赶人,“没病就赶紧回家该吃吃该喝喝,把你家小崽子领走。”
郑嘉禾如既往待在楼梯间里面涂涂画画,看书描字,闻言连忙将自己小书本收拾进背包里。而与此同时,住在5楼环卫工张大姐正拎着个黑色大口袋从外间走进老楼铁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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