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夜
晚上，乡里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郑海川就坐在自家屋外院子里烧柴烤火。小禾苗那时候刚刚出生，大哥大嫂在屋里看电视，小家伙哭得嗷嗷闹唤，谁也哄不住，郑海川干脆就把小奶娃裹好袄子抱出屋哄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天生就会哄孩子，亦或是身上肌肉软硬适中让小婴儿趴得舒服，总之小禾苗
会儿就不哭
，含着大拇指望着他眨眼睛。
那时候天空忽然“轰”地声鸣响，郑海川下意识去捂住小奶娃耳朵，却发现怀里小
“
知道他是认真，也是认真！”
“喜欢他。”
“你们怎
说都可以，不要说他！”
说完郑海川就打算关直播。
他有些生气。律医生应该快下班回来，他还得做饭呢，不想再看到这些不认识人再胡说律医生下去。
郑海川又非常认真地对着屏幕说好多，他挑着那些骂祁聿最凶人个个回复，但弹幕刷得太快，他看都来不及看，还冒出很多他都看不明白词。
在郑海川头晕眼花之前，他只瞥见个人问。
【你说你个只会拧钢筋农民工，比这个搞施工还不如。你对象花那多钱给你买那多好东西，他图啥？他看上你什？】
这个人语气中带着股羡慕又不忿酸气，但问问题去令郑海川忽然回答不上来。
是啊……
年在外打工生涯中，他学会个道理——遇到讲不通人，就不理他，埋头继续干自己事。这样那些人早晚会觉得没意思而走开，犯不着去争那口气。
可这只局限于自己身上。
郑海川能忍受这些陌生人对自己指指点点，反正大家隔着网线谁也不认识谁，他被人说几句也不会掉块肉。可郑海川受不这些人乱说律医生坏话。
律医生那好，凭什要被这些人污蔑？
这些人根本不认识他们，根本不知道律医生有多好！为什要睁着眼说瞎话？！
郑海川抿着唇，脸凑到手机面前，准备去戳直播结束建。
但就在此时，他那张映着自己大脸、从左到右横道长长裂缝手机屏幕上，突然炸开朵巨大烟花。
非常大非常大，五颜六色，带着非常高级立体特效绚丽烟花。
郑海川上次看烟花，还是在前几年回乡过年时。
那时候乡下还能放炮仗，村里有在外混得好衣锦还乡，不仅开小轿车，轿车后面还有大箱子烟花爆竹。
律医生，到底看上他啥？
这是郑海川在接收到祁聿明确告白之后，不，是在祁聿第次亲他之后，直到现在都没有想通问题。
“他看上什？……也不知道。”
郑海川语气下从刚才溜烟回应嘲讽笃定变得没那自信，声音也低不少。
“但知道……”他声音忽又提高起来，双黑亮眼睛抬起来直视镜头，认真又坚定模样像是要看到镜头对面那些等着瞧他笑话人心里去，让他们哑口无言。
“你们没有根据不要胡说！”
“那是他自己上班挣工资！”
“对象他人特别好，他帮很多，你们不要乱讲他，会生气。”
“他不是什富婆，他、他每天都救好多人！”
“没有什py交易。py是什意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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