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海川避开他手,让郑嘉禾安生坐着,顺便把拎着半食物放在床头柜上,说,“还有给你律叔叔买。”
“喔。”郑嘉禾点点头,表示明白。
然后双眼睛紧盯着郑海川端在手里粥,偷偷咽口口水。
郑海川拉张凳子坐下,打开盖子舀勺粥在嘴边吹吹,才喂进郑嘉禾嘴里。
“啊。”
小禾苗也醒,郑海川照顾他洗脸尿尿,大小就坐在病房里期待地等着家里人到来。
清晨空气非常清新,郑海川打开病房窗户通风,冷不丁闻到隔壁早饭香味。他回头看小侄儿眼,发现小侄儿也在巴巴望着他,两个人肚子都咕噜噜叫出声。
郑海川笑,郑嘉禾看见幺爸笑,自己也咧开嘴露出抹白生生笑。
“想吃啥?”郑海川走到病床前捏捏小侄儿恢复点血色脸,问,“豆浆还是稀饭?”
“都可以。”郑嘉禾直很好养活。他咂摸两下嘴,感觉自己现在什都想吃。
陪床只有米二宽,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上面只能侧着身。郑海川虽然想让祁聿去更宽敞舒坦医生休息室歇息,但在祁聿表达不愿意之后,他也就老实地任由男人把他抱在怀里挤热乎。
期间郑海川想反手去搂自家媳妇儿,但在感受到腿间抵着东西时,他还是老实不动。
咳。
他家媳妇儿什都好,就是有点太、太过冲动。
虽然吧……咳。
腰背双手箍得更紧些。
紧到两只手都交握在起。
紧到他边手指戳到另边手心,让郑海川又想起刚才男人在自己掌中划拉笔画文字。
“律医生,你放心……”
他用生平最郑重、最真心声音,对祁聿许下未来誓言。
郑嘉禾听话地张开嘴,然后咬住勺子吸,感觉从嗓子到肚皮都暖和起来。
就这个喂,
“行,那幺爸去看看。”
郑海川伸手去摸兜,发现他家媳妇员工卡还在自己衣服兜里。于是他便干脆上天台用祁聿卡刷两颗鸡蛋四个包子,还打两碗稀粥下到病房。
“哇,好多!”
郑嘉禾只手还绑着纱布不能动,只能用左手去抓勺。
“莫动,幺爸喂你。”
郑海川边将自己后背和屁股往墙壁上贴,边心想,他自己好像也有点冒头。
好在病房里微微起伏小呼噜是最好降温剂,让两个男人燥热身躯渐渐平静下来。
他们安静地相拥在起,在淅沥雨声中交颈而眠。
后半夜祁聿悄声起床离开病房,继续回到办公室补写手术试验报告,直写到第二天早上交班之后,才又继续在医院开始新天白班工作。
等郑海川醒来时,已经接到大哥下火车消息。
“会有始有终!“”这辈子,都是你。”
*
雨下整晚,到天明才渐渐收回云雾中,留下层层叠叠积云和凉爽风。
郑海川在病房陪床将就夜,祁聿也干脆没有回家。
前半夜两个人挤在狭窄床上腻歪着说好些不着边际话,大多时候是郑海川说,偶尔则是祁聿回应。郑海川跟祁聿聊到他家人,聊到他老家种过地,聊到他小时候爬树摘过梨子和桃儿,和干工地前学过各式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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